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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咱渊哥儿是什么人?
一首诗而已……”沈瀚也在一旁起哄架秧子。
此时迷楼上的沈家人,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这里边有些心思单纯的,也想看看沈渊的诗作怎么样;心里边有鬼的,一个劲儿在旁边起哄;也有人在心里暗自狐疑,在底下窃窃私语。
“那沈渊不是个银样蜡枪头吧?
怎么做个诗还别别扭扭的?”
“哎呀,你不知道!今天这诗,他只要做出来就丢人了!想在诗里边挑毛病还不容易?
你没看见二房那几个,一个劲儿朝他使劲儿吗?”
“这孩子也是的,好好的一个赐同进士出身,你说他怎么就……”这些人的话语声吵吵嚷嚷乱成一通,而这时的大脸蛋子沈源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看来今天沈渊丢人是丢定了!他心道:只要他把这首诗做出来,到时候只要挑出一点儿毛病,我爹顺势就可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此刻的龙小羽眉头紧皱,看着这帮起哄的人直咬牙。
这小子摸着自己的镖囊,真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们来一个漫天花雨,让他们全都闭嘴。
和他相反,小寻姑娘却是暗自担心。
自家少爷被这些人群起而攻,偏偏又都是一家亲戚,骂不得又打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他们暗自为沈渊担心之际,这时咱们这个沈少爷手里拿着笔,心中却是暗自恼怒!他气的倒不是沈源沈瀚他们这些人,而是一个此时应该在现场,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人!……沈玉楼!沈玉楼当然知道沈渊这些同辈亲戚一定会刁难他,而且今天沈渊来这里,也是沈玉楼下贴子请他来的,可是他这位家主却是迟迟不到场!“他是恼怒我把这个赐同进士出身给推了?
还是觉得我现在越来越难控制?”
“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道知道家族的厉害?
还是想在我最难堪的关键时刻才出来,好收我的心?”
不管他想干什么,终归这样的小心思用在沈渊身上不但可笑,而且反而激起了这小子的怒气!他看着沈源和沈玉阁这些人,脸上却是淡淡地一笑。
既然你们把脸都伸过来了……我这一巴掌要是扇轻了,又能对得住谁?
沉吟了一下,沈渊的毛笔终于落在了宣纸上,别走龙蛇,畅如流水!一看到沈渊开始落笔写诗,三楼大厅中立刻安静下来。
沈源和沈翰一左一右走到了沈渊的身边,屏气凝神看着这位沈少爷,在纸上写道:“无恙年年汴水流,一声水调短亭秋,旧时明月照扬州……”……扬州府衙里,赵宏图巡抚看着出去贴榜文的差役,他脑袋还依然在嗡嗡作响!第一名,院试案首……沈渊!“真的是他?
那一手娟秀端庄的馆阁体,那句振聋发聩的破题?”
“中规中矩、不出藩篱,立意端正,古意磅薄!那张把自己写得心悦诚服的卷子,居然真的出自沈渊之手?”
“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才会特意练出这样的字体?
他学做八股的时候该有多坚忍,才能写出这般畅达无碍的文章?”
“这小子除了破案之外,哪有时间熟读经史?
他怎么会一边捉拿凶犯、擒杀盗贼、剿灭巨寇,一边还能做出这样深邃高远的文章来?”
此刻在赵宏图的心中,沈渊的成就和学识不但远远在他的意料之外,更是让他万分难以置信!“这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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