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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平时里什么都得听她的,哄好了才愿意给亲,而今晚傅容与又是私会神秘女子,又是喝酒回来,要按她给傅容与订下的家规,都已经是不守男德了。
以至于傅容与企图用亲吻逃脱时,谢音楼微仰头,在空隙里出声:“今晚跟你在西餐厅见面的女人是谁?”
“嗯?”
“灰绿色西装裙,化淡妆,你还送给她珠宝手链。”
谢音楼将细枝末节都说出来,在落地灯暖橘色的光线下,毫不掩饰脸蛋表情的不爽:“我要是在二妹那边睡了,你是不是今晚就连酒店都不回?”
傅容与思绪几许,才意识到她指的是哪位。
但是他没有解释,反而用骨节轻轻刮了刮她脸蛋,触感过于嫩滑:“让我看看,是谁在吃醋。”
“我没吃醋。”
谢音楼推开他许些,一边拢着快滑落肩侧的睡袍坐起身,声音故意拉长说:“谁管你跟人私会,又喝酒又送人礼物的。”
口头上说不吃醋,句句都离不开。
傅容与眼底浮笑,欣赏着她气呼呼的模样。
谢音楼看他还有脸笑,脾气快压不住,扯过旁边靠枕扔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她这举动多少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要往外走,去找妈妈入住的套房。
但是傅容与又怎么会轻易放她出去,几步就追上,两指抵着房门,即便谢音楼用力打开都纹丝不动,侧过头要发火时,就已经被他给强势搂过去,灯熄灭了,黑暗里只能瞧见脸庞的模糊轮廓。
谢音楼想等他解释,等来的却是腰带被一扯,整个浴袍都从她如绸缎般光滑的身体松垮而下的动静。
……
吵架没成功,醋倒是一口口喝了不少。
谢音楼到最后被他弄出泪,将脸蛋贴着枕头,床头壁灯被揿亮,剔透泪珠还挂在细翘的眼睫上。
傅容与把雪白的被子往她身上裹着,抱到怀里哄了半天。
带着脾气做,就跟较劲似的。
谢音楼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这会儿已经无力挣扎,咬着唇。
傅容与低头亲她,笑:“跟我今晚见面的女人叫傅红雪,是傅青淮的亲姑姑。”
谢音楼微愣,下意识抬起含水的乌黑眼睛盯着他,有点反应迟钝,竟算起了辈分:“那是你的姑奶奶?”
“论辈分,是姑奶奶。”
傅容与喜欢看她吃醋炸毛的模样,故意拖着不说,现在薄唇扯动,沉哑好听的声线缓缓溢出:“年少时我在沥城傅家,傅红雪曾经对我多有照顾,她如今在纽约定居,跟自己前夫和孩子一起生活。”
谢音楼模糊的脑子被塞了太多信息,半天后,不气了就习惯去抱他:“你姑奶奶,跟前夫是要复婚吗?”
“可能。”傅容与对旁人私生活不太在意,只是恰好陪她来纽约看秀,跟五年未见的傅红雪约了一顿饭,送了份薄礼。
谢音楼将下巴往他锁骨贴,轻轻吐气说:“傅容与,你在家族里辈分好低啊。”
傅青淮比他年纪还小两个月,却高居小叔辈分。
傅红雪保养得体,瞧着顶多三十六七左右,就已经是姑奶奶了。
与傅容与不同,谢音楼自幼师承颜逢卿,作为最小的关门弟子,她的辈分是很高的,没料到有朝一日嫁给傅容与,辈分瞬间被拉了下来。
她想了想,忽然用牙齿去咬他修长的锁骨,说:“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傅容与任由她动口,低声问:“要什么补偿?我考虑下。”
还要考虑?
谢音楼将被子裹紧自己几分,懒得要他补偿了,懒懒地翻身躺远些:“那以后你想有夫妻生活的时候,麻烦也让我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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