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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静有些支吾,云依放下擦嘴的帕子,直直看着左静。左静一跺脚,还是说道:“哥哥说皇上离开之时天还未亮,他恰好起夜见着皇上离开。然后哥哥跟出去一段,那时还不到早朝的时候,哥哥觉得有些奇怪,便跟过去看看。”
“他去了哪里?”云依的语气平静至极。
“皇、皇后寝宫。”
难怪走得那般匆忙,原是急着去安抚情人。昨日无声无息地来,今日无声无息地走,早上还是从皇后寝宫出来的。萧逸云啊萧逸云,你倒也是个多情之人,只是只对着顾玉梅一个人多情罢了。
生怕皇上与皇后大婚第二日皇上便去了别处安睡,会对顾玉梅在宫中的地位造成不良影响是吧。既是如此,你还来紫幽宫做什么?欢好后就那么把我晾在这里,还不如不来。萧逸云,对待顾玉梅以外的女人,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云依缓缓吐出口气,起身望着窗外,似是自语般对着左静道:“静儿,这里,我是越发呆不下去了,每一刻都是难熬。”
早朝一结束,萧逸云便去了御书房。御书房内,萧逸云揉着眉心,淡淡道:“苏瑜离开也有两天了,就才走了那么点路?”
“据报是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一些时日,便在镇上友人的别院里住下了。”
“偶感风寒?这风寒来得还真是时候。”萧逸云把玩着杯子,心里暗暗嘲讽:究竟是真的染上风寒还是为了在那里等人,就不得而知了。难怪云依急着求他要离开,原是有了念想,不想再留在他身边了。好啊,真是很好。
这一次萧逸云倒是真的误会了苏瑜,苏瑜是真的染上风寒,如今还在离盛京不远处的镇上小住调养着。云依是真的要走,只是她要去的地方,与苏瑜无关。
萧逸云将人挥退,独自一人坐于御书房,望着窗外的蓝天,萧逸云的心里却是沉重得很:云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昨日与我交心的话难道都不是真的吗?你答应了我要留下,是真是假?
云依,我知道我伤你不轻,可是我们不是说好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的吗?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执意要走?还是说,你被苏瑜打动,决心放弃我,随苏瑜一道,离开我过活?
云依,我不管你是作何打算,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要留下,你便不能反悔。云依,不要试图逃离,不要让我失望。哪怕是折断你的羽翼,只要能留下你,我也在所不惜。
此时的萧逸云知道,他对云依有着偏执的占有欲,只是他不知道,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来自何处。或许是习惯了云依在身边守护者不肯离去了,此刻的萧逸云对云依,只以为云依留在他身边是理所当然,也觉得只有云依留在他身边,他才能有所补偿。所以,云依无论如何,不能走。
皇宫一隅,几个宫女边干活边聊着天,什么新皇是个美男子,看得人心头乱跳啦;什么皇后娘娘是个多么多么识大体的女子,无愧于皇后之尊啦;什么前齐王妃多不识大体,特能惹事啦,巴拉巴拉,好不热闹。
一个绿衣宫女站于一边,想着昨日里睡着之际两个皇后娘娘的心腹宫女偷偷在一旁谈论的事,关于前皇后之死的事,思忖良久,她决定还是要说出来。
皇后娘娘再大度,总是对情敌大度不了的,只要她帮皇后娘娘解决了这一麻烦,她必然能得皇后娘娘赏识。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她本就不是在场的那一个,说出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说了,她便能得皇后娘娘倚重,能不用再在这里干粗活,受人欺辱了。
宫女心里翻起滔天巨浪,似乎美好的前景便摆在自己眼前。她再也考量不到其他,用尽力气才保持了面上的镇定。她凑近那伙嘴碎的宫女,极为神秘地小声道:“诶,你们知道前皇后死了一事吗?”
“知道啊,昨日里发现她在冷宫里自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早就废了,活着、死了也没差。”
“怎么没差?若是皇上赐死或是她自己自杀或得病死了便也罢了,可是你们可知,她是被人害死的。在皇上决定不杀她的时候,杀死了前皇后!”
“不能吧,不过是一个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的女人,冒那么大险区杀她做什么?这不是违逆皇上的意思吗?还是说,那就是皇上的意思?”
那宫女神神秘秘道:“若是皇上的意思便也没什么了,关键是,杀了前皇后之人是自作主张干的。”
一干宫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不能吧!忤逆帝王的意思,杀的还是前皇后,哪个人胆那么大,杀那么个真正说来其实已是无关紧要之人呢?”
宫女嗜笑:“无关紧要?那前皇后可是皇上青梅竹马,且还早早订了亲的,最后嫁给了先皇,于咱们的新皇来说可是求而不得的人物。而且那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让人妒忌了去,也实属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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