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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祭祀,成了嚣兽的噩梦。
“青黛?”荆止戈看向突然出现在麦田旁的人儿,见她怔愣的环顾四周,两行清泪无意识的从眼角滑落。
荆止戈连忙飞到她的身边,慌忙的取出帕子,拭掉泪水。
“不哭,怎么了?和我说。”
青黛一把抓住荆止戈的手腕,摇了摇头。
“你再拖他一会儿。”
说完,脚踏白雾,迅速向村里飞去。
余达一路小跑过来也赶上,他什么都没听到,两个眼珠子在深坑中骨碌一转,“仙人,仙子刚刚是出去了么?”
“怎么问这个?。”俊朗的面上依然带着笑意,凌厉的凤眸却毫无温度看向余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黛为什么哭?
余达佝偻着身子,脑袋转着偷偷看向村内,并没有注意到荆止戈的眼神。
此地被‘山神’控制,若是想出去,需得它来‘施法’,之前那些误入的村民便是它放出去的。
本来自已也同那些‘人’一样,被干渴与饥饿日日侵袭,麻木的在烈日下重复的劳作。
因为他做错了事,他在赎罪。
但不知哪个倒霉蛋,在路过他身边时,被他手中的镰刀割伤。见红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记忆席卷而来,他想起了自已是谁,想起了为何被困于此。
虽然有了意识,但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已的身子,依旧在山间不停劳作。
这里没有四季昼夜,且终日被太阳暴晒,有了自我的意识,这让他更加痛苦。
渐渐的,他发现了一件事。
就是每每有人进来,那妖兽将误入的人送出去,它似乎就虚弱一阵子。因为施加在他身上的控制在那时,会减轻一些。
再后来,外面的人突然频繁进入。
某一刻,他身上的束缚突然消失大半,他可以控制自已的身体了!
他在山野间游荡,却没有找到‘活人’,不知道过了多久,麦田旁突然出现了两个人。
余达立刻跑向他们,但他们被他的样貌吓的窜进田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两人。
在血肉香气的引诱下,他没把持住,一口咬住其中一人的胳膊,撕扯下一块儿肉来。却在吞咽时,喉如刀割。
余达愤怒的举起镰刀,割断二人喉咙,试图通过喝血,缓解喉咙的痛感,但并没有用。
这是,他才想起那只妖兽临死前的嘶喊。
‘我以神魂诅咒!你们饮我血,吃我肉的人!将食如吞刀,直至饿死!死后重受大旱之苦!我会一直看着你们……’
“快杀了它!吃了它我们就长生不老了!还怕这个!”
锁在嚣兽颈间的绳索被牲畜拉着向两端收缩,原本修长健硕的手臂,此刻垂在地上,无力挣脱捆绑。
清澈的碧眼爬满血丝,几乎被染成红色,正死死的盯着围在它身边的人,似乎要将他们的面孔全部记住。
有人撑不住这眼神,提刀走了上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地形,从村口大门下向四处散去,流入村庄,淌入麦田。
“快用盆子接上,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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