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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朝中重臣和亲王靠了过来,簇拥着画作细细端详,不住点头,应和万隆帝兴致之时也没忘了称谢鹿玄机几人。
鹿玄机含笑静立一旁,壤驷寒山和壤驷葵淡然相候,虽没有什么异色,不过总有一份冷眼旁观的意味。
万隆帝开怀大笑道:“云妃,你来瞧瞧这幅画怎么样?”万隆帝很是高兴,当下时分,似乎早已忘记了先前宫中商议时众人猜测的骨雅使团来者不善的用意。
云妃轻移莲步,走到画作前仔细看了一眼,柔声说道:“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身思狡兔,侧目似愁胡。
绦镟光堪擿,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这幅鹰击长空的画作实属上乘,更难得的是绣工比起大甘宫坊里的高手更胜一筹,臣妾做不出这样的画,也绣不出这等珍品图案,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云妃温文尔雅,恬静安逸,更有倾城倾国的姿容,壤驷寒山微微一愣,转头看了身旁的壤驷葵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大甘会有女子的容貌不输于自己的妹妹,而且眼前的大甘皇妃更有一股壤驷葵没有的女子风情。
“娘娘过誉了。”壤驷葵轻声说道。
云妃眼睛一亮,讶声说道:“原来是出自葵公主之手,当真了不起。”
壤驷葵淡淡一笑,没有应声,也不知道女子天生是否就对容貌不逊于自己的人心有戒备。
云妃微微一笑,拂了拂耳边秀发,风情万种的看着万隆帝,柔媚一笑道:“可惜鹰只是凡鸟,再怎么雄姿英发也不是仙兽,没有能力腾云驾雾,只能借风翱翔,当还不及圣上的真龙之体。”
话音刚落,凌疏桐几人面面相觑,云妃娘娘如此贬低这幅难得一见的画作委实有些唐突,倘若惹得骨雅来人不喜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云妃受宠日深,在宫中渐有一枝独秀之势,颐皇后失势,此际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万隆帝听罢又极为受用,仰首大笑,殿中诸人尽都默不做声,不敢妄言。
壤驷葵淡淡应道:“如果是寻常的鹰,娘娘所说的凡品倒也恰当,不过雄鹰之中亦有位列仙班的至圣。
上古道家记载有鸟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得仙兽?”
云妃和颜一笑,柔声说道:“没想到葵公主对道家记载也了然于胸,说的极是,鹏鸟的确称得上仙家灵兽,本宫冒昧了。
听闻北疆豪杰多有以雄鹰和苍狼为图腾的,是本宫孤陋寡闻。”
壤驷葵微微一凛,眼前这个容貌不输给自己的大甘皇妃绝非只是单有美色,恐怕方才一言试探也是有意为之。
鹿玄机眼中精芒一闪,长笑道:“大甘人杰地灵果然不虚,想不到贵妃娘娘也知道草海部族的图腾,玄机佩服。”
云妃欠身一礼,轻轻一笑,没有应声。
万隆帝大笑道:“都好,都好,画好人更好,来人,替朕好好珍藏起来,来来来,玄机国师,你同朕再饮几杯酒,今夜定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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