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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诀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道,“虽不敢奢望,但,希望如此吧。”
*
令月正在院子里收果干,这是住在山上的大婶送来的,白天晾着,傍晚了便收起来。
收着,收着,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掏出那半块双鱼玉佩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情景来:
那一日,连诀出征在即,她那时候已经是连家小姐了,便厚着脸皮,拿出一本册子,不管不顾地跑到他马前,和他说,连诀,你若想我了,便在这上面画上一横,半年后若这横数越来越多则说明,你心中有我,若这上面越来越少,或是根本就没画过,那我自当永远忘了你,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时,她看起来气焰嚣张,但其实,她心里非常紧张,生怕他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她这册子丢在地上,便说她一声好不要脸。
还好,他收下了。
这后来,她便常常在心里幻想,还是忘了。
想着若是画了,便欣喜若狂,想着若是忘了,便忧愁地饭也吃不下,当时还被姐姐取笑呢。
她想着,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泪光。
姐姐,是啊,她又想起姐姐来了:梁氏和凤千越一把大火,烧了整个相府,她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了面前了,却如此无能为力。
他们把她和焱儿掳走了,不知道怀有身孕的姐姐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深受打击,从未伤了腹中孩子。
她好希望,还有人能幸存下来,不要让她的家变成一堆灰烬。
“令月儿……”她正想的出神的时候,萧河走了过来。
她连忙背过身去,抹了把眼睛,掩住脸上的神情。
萧河一眼看到她有些红的眼睛,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忙换做一抹急切的表情,紧张地问道,“令月儿,你怎么哭了?”
他看到她哭,便觉得手足无措,心疼的无以复加,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风大,吹到眼睛了,我本来就有点泪眼,一吹风就眼睛湿润,”令月儿说道。
萧河听了令月儿的回答,还要她那不是刻意闪避的眼神,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
之前,令月儿把她当做唯一的依靠,恐惧,害怕,开心,第一个就告诉他,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持着排斥的态度,只抓着他的衣角,站在他的身旁。
但是,这次从兵营中回来后,他感觉到她有些地方已经变了,比如,她的眼神不再向以前一样,对她充满了依恋和信任,而是有一些回避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那先回屋去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可以了。”萧河看着她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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