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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脸上依旧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有极大力量的大臣们,而是一群猪狗。
“本宫说了,要么撞柱,要么撞本宫的大刀,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朱慈烺今日就要用最淳朴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将这些人彻底压服!压得他们不得露出丑态!不得不投降认输!
压得他们再也没有文官的傲气,再也没有那丑陋的坚持!
不少人见到这一脸凶相的太子殿下,心中生出了些许畏惧,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性格,并不是人人都有骨气。
有人坚强,自然就软弱,朱慈烺的这一波,便让一些人,露出了他们软弱的一面。
撞柱?他娘的那可是从西南大山里弄出来的楠木,硬度极高,一头撞上去,那不得头破血流,甚至直接身死道消啊!
不可,万万不可,他来京城是为了当官的,是为了捞钱的,要是真的死了,那岂不是可惜!
这样的人有不少,就如同另外一个时空,大明国祚断绝之后,那些剃头的读书人一样。
比如髡辫头皮痒,殉国水太凉的钱谦益。
甚至连张忻的眸子当中,都有一些畏惧,这太子好像真的不玩虚的!他好像真的不怕杀人!
他哪里来的底气?
算了,管他哪里来的底气,他要是真杀人!也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他朱慈烺不管有没有底气,不管将来会失去什么,都跟他们没关系,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要是死了,还说个屁!什么留名青史、什么万古流芳,在死亡面前就是个屁!
当然,也有人当真是硬骨头!他们传承了读书人优良的品质,他们当真不怕死。
“呵呵,那就请太子殿下赏一出脑花迸溅图!”一位监察御史竟真的大笑着朝着柱子冲去。
然后就是头破血流。
看得朱由检神色大变,娘啊,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该如何挽回啊?
张忻仔细观察着朱慈烺的脸色,很快他就失望了,这朱慈烺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畏惧情绪!
反而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癫狂,似乎这幅脑花迸溅的画面,让他变得更加癫狂了。
疯子!这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这样的疯子,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谁要是用道德束缚他,谁就是傻子!
这人的道德标准极为低下!
“很好,这人叫什么名字?好好记下来,他是一个真正的忠臣,本宫会让人专门着书立传,记录他的英勇事迹,让他留名青史。”
“这不是正是你们读书人所求的吗?这样大好的机会,你们确定不把握住吗?来,下一位。”
朱慈烺的声音淡然,但落在所有人的耳朵当中,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这哪里是太子啊,这是地府来的催命官啊!
这时候,终于有人绷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殿下,臣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来乾清宫的大臣,都是为了邀名!都是为了胁迫陛下,胁迫殿下!当真不是东西!”
“臣也是听了他们蛊惑,才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殿下,臣不乞骸骨了,臣知错了!”
有其一就有其二,这人倒戈之后,立刻就又有两人站了出来,表示了相同的说法,同时怒斥张忻带着这么多人逼迫君上,是别有用心,而且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张忻心中叹息,今天的事情,多半是不可为了!
这朱慈烺用这种简朴的方式,让他们暴露出了本性,求生的本能逼得他们背叛。
而这样的情绪一旦蔓延,他们一开始展现的决然,就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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