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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觉到她的动作,白景月忽然就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了自已毛茸茸的尾巴里,连带着那双她才看了一眼的小耳朵也压低了贴在头发里。
“白景月,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的小耳朵了。”
沈青叶在床边坐下,镇静地说着话,鬼知道她心里已经在疯狂咆哮了。
啊啊啊啊!
他为什么会露出狐狸耳朵来了?!
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白景月听得少女的话,哆哆嗦嗦地将头埋得更低,甚至开始伸出手捂住那头上冒出来的毛茸茸。
“这耳朵有什么不能看的么?”她将头悄悄凑到他的跟前,按耐住心底的好奇,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道。
白景月把头稍微抬起了一点点,湿润的眼睛看着她,神情有些崩溃,“我……全都被你……看见了……”
“怎么了?我以前还以为你没有耳朵呢。”她将手搭在他护住耳朵的手上,“你松开手让我瞧一瞧。”
“你才没耳朵呢!”白景月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扭了扭身体极不情愿地将手松开。
他自从化了人形之后,狐狸耳朵就几乎再没露出来过,就只有小时候被母妃抚摸过。
他不想被人看见,更不想被人随意触碰。
可她不相同,她是沈青叶。
被她看见应该也没什么大关系,只是他有点害怕。
沈青叶好奇地看过去,在他的发间,两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抖啊抖,看起来很是柔软,毛尖尖都是雪白的颜色。
她忍不住又伸出了手。
“不行,不许碰。”他勉强挪动着身体躲开了她不安分的手,又挪到床头抱着自已的尾巴蜷缩在一起。
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沈青叶举起手认真地说道,“我不乱碰!”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有好点吗?刚刚喝的那药有没有效果?”她仔细观察着他的样子,但看他那脖颈处的皮肤还是微微泛着粉色。
一说起那药他就更加来气了,狭长的眼睛瞥了她一眼,语气哀怨得不行,“你还说!要不是喝了那药……我会……会……”这样么?
原本在那密闭的飞舟里,少女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比平时的感受更加强烈,让他有点无法自控。
那气息不断冲击着他的神智,而且那时候她还抱着他,时不时地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腰,实在是搞得他有苦难言。
最近他将自已的真心全然交了出去,只要她一点点的撩拨,他就会对她弃械投降。
好在他后来只是体温有点上升,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已不让尾巴露出来。
这是住在别人家的第一天,什么都没安顿好怎么就能让自已失控?
他怕他脑中的那根弦崩掉以后,会做出一些连他自已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出来。
他那么费劲地控制住自已的身体,却被那碗药给搞砸了……
这下好了,不仅尾巴露出来了,连他藏起来的小耳朵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那是明茵查了药方的,是专门为你们治疗水土不服的。”沈青叶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虚,但没表现出来。
白景月抬起头眼睛发红,“我哪里水土不服了?!”
“你身体发热了啊!”沈青叶无辜地看着他,“你突然发热不是水土不服那是什么?”
“我……我那是……”白景月抿紧嘴唇没说下去,神情更加幽怨。
沈青叶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些不高兴,便慢慢朝他靠近,趁他没注意一把就抱住了他。
“白景月,不生气了好不好?”她放软了声音,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你身体发热我真是有点担心,如果你不想喝药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退热?”
白景月没说话,只是双手抓紧了床上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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