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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松口气,各自散了。
太子爷和索额图一党的困境来的太突然,太迅速。
即便是多年的政敌们,都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了。
他们都是人精子,今儿索相一党倒霉的这么直接,这么猝不及防。
谁知道明儿他们是不是这样的?
这安徽巡抚,是赫舍里氏的人,他也不是今年才给太子爷送礼。
三节两寿年年如此,怎么就今年被抓住了?
说他贪污,谁敢辩驳?
谁敢说他清白?
何况欲加之罪,就是清白,也是不清白了
大家清楚的认识到,皇上对太子爷不满的很。
这事,也不是从现在开始不满的,是一早一早就有了不满了,如今,可真是越发不满了啊。
出了乾清宫,四爷抬眼,看了看并不炽烈的太阳。
他不能否认,太子爷被打击的时候,他心里是雀跃的。
他不是个好弟弟。
“老四?”直郡王见四爷抬眼看天,拍了他一下。
“大哥。”四爷低头笑了笑。
“嗯,今儿这事,你怎么看?”直郡王问。
“安徽巡抚既然贪污,是该办了的。”四爷避重就轻。
直郡王看了他一会,笑了笑:“正是如此,那大哥就先走了。”
四爷点头,拱手示意他先走。
直郡王一路走出去,骑着马回府的路上,一直都在迷惘。
他那所谓的前世知道的事,都是没用的。
用不上。
这一辈子,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唯独身份没有变化。
太子爷不可能就此被废,因为这些事都是小事。可是这样下去,不出五年,就该有无数件大事了。
皇阿玛的腿,是真的不好了。
他现在如何维持尚不可知,可直郡王知道,他的腿只会越来越不好。
前世,皇阿玛在位六十年,这一世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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