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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邹宓忽然跪倒,请求一起前往洛阳。
时镇楞了一下,还没答话,旁边陈关保却已经皱紧眉头。
“邹宓,男人们谈事情,你来插什么嘴?快下去!”
“公公!”
邹宓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语气明显变强硬了。
“您老说,我夫君从军未归,暂无消息。可哪有从军五六年,毫无半点音讯的?洛阳乃是附近最大的城池,这一次无论夫君是死是活,我总要自己去探个明信回来。”
“胡闹!”
陈关保发怒:“我儿子的消息,由我去打探就行了!你一个妇人家,出什么院门!还嫌不够丢人嘛!”
他这样一拍桌,倒颇有些一家之主的威势。
陈宝宝见了,连忙走到邹宓身边,开口相劝。
“娘,咱还是不要惹爷爷生气了。他肯定也是一番好心,而且您离家远行,我也不放心啊。”
“那你一个小姑娘远行,娘就放心吗?”
邹宓此刻,却也异常强硬。
她神色坚定的道:“今日有时少侠在这里,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若自己去洛阳,在这个人吃人的乱世,肯定是羊入虎口,下场极其悲惨。因此,必须要有一个强者,陪我一起去。别的男人,我不放心。只有时少侠他,我是放心的。”
“对我放心?为什么?”时镇一愣。
邹宓俏脸微微一红:“您是隐士高人,自然瞧不上我这种蒲柳之姿的乡野村妇,我对您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时镇闻言,不禁苦笑。
看来这个邹宓,对自己第一印象很好。
可实际上,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只是自己跟龙青相处的太久了,因此变得更能克制忍耐罢了。
“时少侠,您看看,哪有嫁了人的媳妇,自己跑到几百里外找人的?再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即便去了洛阳,人生地不熟,又如何大海捞针,去找一个失踪五六年的军卒?”陈关保看着时镇,试图让时镇帮他说话。
但时镇没理会陈关保,只是看向邹宓。
“你想去洛阳,恐怕不只是为了找你夫君吧?”
“少侠明鉴。”
邹宓点头道:“若夫君还在世,我自然返回此地,守着公公、女儿,好好过日子。若是夫君已经不在人世,我打算留在洛阳,做些小买卖。强似在这里,每日受人流言蜚语,甚至被人推出去,吃酒陪客。”
她这句话,虽然说得语气平缓,但内里却蕴含着极大地羞耻和愤怒。
显然,对于上一次,陈关保迫于压力,最终决定让她去陪酒的事情,邹宓一直耿耿于怀。
对此,时镇只是略一想,便瞬间了然。
有了第一次陪酒,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一旦被人玷污,没了清白。即便她等到夫君回来,恐怕也得悬梁自尽。
邹宓虽然看似柔弱,实则贞烈,自然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
只是,平时她若提起此事,陈关保必然不答应,仅凭她自己,也确实没能力去洛阳。
今日时镇到来,对她而言,就是脱离陈家村的最佳机会。
说实话,就陈家村的那群女人、男人,时镇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邹宓如此美貌,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早晚也要出事。
换自己是她,恐怕也得另寻出路。
“孽障!都是孽障!哎……”
陈关保自知理亏,之前不应该妥协,让自家媳妇去陪酒。
只是,那个施道长法力高强,又有朝廷背景的身份,他一个村子族老,如何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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