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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太太疼二房,爱到了骨子里,让二婶婶执掌中馈,打理大房的产业,如果不是自已外祖母还在,只怕母亲留下的嫁妆都填了二房的仓库。
如今人家都打上门了,她只是为了二房的名声,就逼着自已继续嫁人。
“祖母,恕孙女不孝,对方既然不想履行婚约,孙女也想有点骨气,不想丢人。”
“你不是喜欢顾家那小子吗?不过是你未来婆母的刁难罢了,你忍忍便也算了,我瞧你也不是个善茬,嫁过去也不会吃亏,你要是退婚,别说我不肯,你父亲也未必愿意。”老太太冷哼道。
沈玉芙闻言咬牙,知道多说无益。
反正老太太一向如此,不喜欢父亲,更是喜欢挑拨他和母亲争吵,自然也不会爱因为父亲而存在的人。
“祖母不必为此忧心,父亲通情达理,必然不会逼着孙女错付一生。”她不卑不亢道。
老太太被这话怼得有些恼,哼了一声,“你一向不是个贴心的孩子,你就是想着气死我你才高兴。”
“祖母不会被气死的,如今沈氏一门荣耀,为着二叔日子松快些,您也会保重身子的。”
可不是得保重吗?老太太要是死了,二房就得分出去,再也享受不到大房的荣耀光辉带给二房的好处了。
以二叔那个好吃懒做的性子,好赌成性,要不是有个将军兄长庇护,早被打死在哪个烂胡同了。
老太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盯着沈玉芙的脸,眼神凌厉如刀,恨不得刮下来她的皮肉一般。
“等你父亲回来,我倒问问他怎么养出这么厉害的女儿的。”老太太似是警告,似是威胁,起身便走了。
沈玉芙不怕,她小时候一直讨好老太太,就是想让她像疼爱沈玉荷她们那样疼自已,天真以为是自已不够努力,便做尽讨好之事。
母亲见她如此,只是叹气。
记事起,她就从未得到过老太太的好脸色。
她看见老太太挑拨父亲和母亲,说她生不出儿子,怪母亲无能,母亲受尽了委屈,后来就见不到母亲笑了,再后来,看见母亲飘在了荷花池里。
她才八岁,就没有了亲生母亲。
再再后来,父亲扶了侧夫人为正妻,继母倒是手段厉害些,让父亲认清了祖母的偏心,带着侧夫人和她的孩子去了北关。
只留自已在京城……
十岁起,她就像一个孤零零的野草,长在这个院子里,努力生长。
父亲只是和她书信来往,这五年里,他只回来一次,匆匆见一面,便又去了北关。
她不知道,父亲这次回来,是否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若是不能,她只能多为自已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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