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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年似乎话里有话,我隐隐感觉到,他已经先入为主,觉得那鼎是假的。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
想罢我面不改色,笑道:
“那秦鼎的情况我并不在意,我今天送沈小姐回来,是因为她这些天又为你寻了一样稀世珍宝,说是想以此物博得你的原谅,我和她也是朋友,所以特意来跟您商量这单买卖。”
说着我不由拍了拍案上的玉布,此时它正装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中。
“你又有好宝贝了?你家难道给你留了那么多传家宝?”沈江年戏谑道。
我表情微微一僵,马上就调整过来,笑道:
“沈老板你不必在意这东西的来路,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这东西就绝对属于你,这不就是关中的规矩吗?”
从我进门以来,每句对沈江年说的话都带着火药味,以助于他现在已经有些动怒了。
“好笑!是好东西难道我就得买?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把我沈家当什么地方了!”
沈江年拍案而起,感觉随时都会把我赶出去。
“爸你别生气,要不你先看看他带来的东西?”沈嘉岚连忙打圆场。
我也收敛了几分,毕竟激怒这老家伙并不是董叔交待我的剧本,我纯属是在为沈嘉岚打抱不平。
“我沈江年作为关中乃至整个华夏数一数二的收藏家,什么珍稀名物没见过?要是你这玩意不入门,我保证把这东西连人给你丢出去!”
沈江年极其不屑,说罢便使眼色示意住手打开锦盒。
我不为所动,只是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沈嘉岚对古玩了解不深,此时已经紧张得浑身发抖。
因为她甚至我们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她父亲。
“怎么样?是什么破碗还是烂花瓶?”沈江年问道。
“老板…都不是,这好像是某种玉石编织的衣物,我一时间也辩不出是何物。”助手尴尬道。
我并不意外,这块玉布乃是制成玉衣的主要原料,可谓罕见。
要知道汉代玉衣乃是天子的寿衣,至于诸侯王只能退而求其次以玉布裹尸,但同样稀奇珍贵。
沈江年闻言不由好奇地上前察看,端详两眼后便颇为兴奋地让助手取来手套。
看来他这退休的“山大王”也是有几分眼力的。
戴上手套后,沈江年这才敢伸手将玉布托起,完全呈现在半空。
当看到玉布的全貌,他的双眼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他惊讶道,但很快就压抑住兴奋,转头示意助手通知专家来。
半个小时后,关中最大拍卖行的老板赵雄赶到了沈家,上次卖秦鼎的时候,这家伙也在场。
不过我对此毫不在意,因为这次的东西比珍珠还要真!
来者看到我坐在一旁也是颇为意外,但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玉布上。
“赵老板,你看看此物如何?”沈江年说道。
又是观察了半个小时,其中又来了两位所谓的专家,直到三人说法都一致后,沈江年才真正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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