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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庄家,负责发牌。
丁力也是干这行的,他自然明白,这庄家的主要优势,就在发牌上,有太大的可以操作的空间了。
于是,丁力就站在人后,仔细观察着斜眼老三的一举一动。
果然,这斜眼老三是有一手的,他在发牌的过程当中,以最快的速度,将应该是自己牌,换了两张。
原来他还会千术。
丁力的眼睛是非常毒的,尽管斜眼老三做得几乎是天衣无缝了,但还是被丁力给识破了。
不过,丁力可并不想揭穿他,因为丁力明白,过了今夜,旺四季就不存在了,就让他快乐这一段时间吧,反正他赢得再多,那钱最终还得到自己的名下聚齐。
想通了这些,丁力就特意往前凑了凑,站在了天门赌客的身后。
他凑近了那位老板,然后将自己的筹码取出两个来,放到天门的赌注之上,然后开口道:“借您的运气,发点小财,我在您这里加一股!”
赌场上是有这种玩法的,就是不亲自下场,把筹码押在任意一门之上,这门赢了,你也赢,这门输了,你也照赔!
用行话讲,这叫做扎针。
天门上的那个赌客,一抹秃头上的汗水,叹息道:“你也不看看形势,我都输了一晚上了,你还来填这坑?”
丁力却不以为然地道:“您都输一晚上了,这就要时来运转了,我当然要押您这儿了!”
他这番话,倒把天门上的赌客说高兴了,他开口道:“借你吉言,如果这一把咱们赢了,那咱就当庄家,由咱们来推上几手的!”
说话之间,到了一掀两瞪眼的时候了。
不出任何的意外,斜眼老三掀出的是一对大天,而天门的赌客,是一对梅花,其它两门是杂牌。
斜眼老三又来了个通吃。
天门赌客转头对丁力道:“怎么样,我就说没戏吧!”
丁力则一脸不在乎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庄稼不收年年种呗,总有一年好收成的!我还就不信邪了,再押您这儿一把!”
说完,又准备了四百块的筹码,还想放在天门的位置。
可就在他探身一放的同时,另一只手上托着的筹码盘倾斜了,上面剩余的筹码从盘子之上滚落到了地下,有两枚甚至滚到了赌台之下。
丁力连忙对周围的人道:“对不起,打扰了,我得去台底下找一找,二百块钱呢,还够我再押上一把的呢!”
出了这样的变故,天门的那位赌客,只能站起身,让丁力从他这个位置钻到赌台之下去找筹码。
斜眼老三则十分扫兴地低声骂了一句。
此时的丁力,将装筹码的盘子放到赌台之上,他本人则蹲下身子,整个人爬到了赌台之下。
赌台是一个大的四脚方桌,上面铺的是墨绿色天鹅绒的台布,四周垂下来一尺多。
丁力一钻进台底,外面的人,如果不低头弯腰,根本就看不清他在干嘛。
丁力早就看见了那两枚筹码在哪儿了,可他并没有去捡它们,而是从衬衫之内,将那两本书和那叠传单,都放在赌台底下的一个十字花形的横隔之上。
做完这些,丁力才把地下那两枚筹码捡起来,拿在手中,然后半蹲着从赌台底下退了出来。
他站起身形,将两枚筹码依旧放在天门之上,然后满脸歉意地道:“对不住了,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庄家您继续、继续!”
斜眼老三早就等不及了,他未等天门赌客坐稳了,就开始打骰子、发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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