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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表白,让她做一辈子的替身吗?
谈木溪凤眼挑了挑,回祁遇:【她不会有危机感。】
祁遇:【嗯?】
谈木溪:【陶七安回国了。】
柳书筠,有选择了。
祁遇:【什么时候的事?】
谈木溪想了下,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的?柳书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一概不知,柳书筠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祁遇:【柳书筠说什么了吗?】
谈木溪:【没有。】
祁遇那端良久沉默。
谈木溪也放下手机,她仰头看着头顶的水晶灯,手担额头上,余光瞄到手腕,想到柳书筠给她涂抹乳液的神色,谈木溪闭了闭眼。
从小到大,她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都习惯了,现在居然开始奢望。
谈木溪迎着水晶灯折射的光笑一声,是孟予安给她的错觉,让她以为,自己也会被坚定选择一次吗?
真是荒唐。
可人心总是贪婪的,看到一点点可能性就想去证实。
谈木溪手指按在手机上,屏幕显示柳书筠的号码,她顿了顿,将手机扔在一边,睡觉。
可翻来覆去睡不着,谈木溪起身从行李箱拿了安眠药,塞一颗在嘴里,囫囵吞枣,又苦又涩,让她想起经常喝的咖啡,坐床边的时候她抱着枕头,侧身躺下,也没盖被子,察觉冷风灌入身体,冷的她蜷缩起来,这一刻她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冬天,她刚出生的年纪,生下来,被抛在野外,只因她不是男孩子。
她不记得当时有没有觉得冷,也不记得有没有哭喊,只记得事后家里人一直说她:“命可真大。”
不是夸她。
是怨她。
怨她命怎么这么大,居然没被冻死。
谈木溪浑浑噩噩睁开眼,用被子裹着身体,像一只蚕蛹,将身体裹严严实实,直到听到隔壁传来砰一声!
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她没清醒,下一秒坐起身。
是孟予安?
摔倒了?
安眠药发挥作用,她眼皮撑不住,不愿多想倒床上,又咬牙坐起身,摸到手机给孟星辞打电话,没人接,谈木溪深呼吸,拍拍脸颊,裹着被子下床,穿过门口的时候她低头看眼身上的被子,嘟囔一声将被子扔沙发上。
谈木溪站在隔壁门口,没听到里面动静,她皱眉。
该不会真摔倒了吧?
谈木溪抬手,想了想还是敲隔壁的门,在她决定要去和服务员要钥匙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等会。”
声音柔软。
一听就是孟予安的声音。
谈木溪稍稍放下心,站门口等着她开门,人一放松,就提不起精神,她摇摇头,咬了下舌尖,疼痛让她清醒几分。
孟予安打开门,看到是谈木溪有点意外,眼睛隐隐亮起,她很想立刻让开位置,让谈木溪进屋,但她手臂实在没力气,谈木溪眼尖的瞥到她手腕上的纱布,渗出血迹。
孟予安顺她视线看到自己手腕,下意识缩回,随后解释:“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谈木溪没说话,只是看眼她,说:“我想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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