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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从那,正向斜上喷出的黄颜色沙柱跃开,却见这沙柱先将那些充当挖掘机的群狼,尽数喷出后,却又喷出一人影来。这人影在这沙柱中,兀自手脚摇摆,却已被这沙柱推向了高空。而刚才,从这洞口喷出的大量黄沙,落到地面后,已在远处斜前方,迅即堆起了一个小沙丘来。而那集体挖这宽敞盗洞的群狼,在小沙丘尚未堆起时,便已先行落地,远远地滚开了。
陆连山等见此刻这沙柱中,终于喷出人影,赶忙定睛观看。只见这人不是那年迈的部落老酋长是谁?只见这老酋长的身影被沙柱推向空中最高点后,便向那已然堆起的小沙丘上跌落。众人见状,都齐声惊呼起来,不禁心道:“若老酋长再跌入这小沙丘中,岂不是还要继续再令狼群,向这小沙丘底下挖地洞了?如此往复,小沙丘再生出小小沙丘来,何时是了?老酋长不被这黄沙憋死,也要被这般地折腾死了!”
众人想着,正焦虑不知所措间,突然只见陆连山刚放下藏锋,却又腾空而起,直向那正落下黄沙的,小沙丘顶部窜去,正好在那老酋长刚要摔进这新堆起的沙丘时,陆老英雄一把抱住酋长老伯的腰间,直向前方蹿了出去,稳稳地落在了前方的草地上。众人惊魂甫定,见老酋长获救,均长出了一口气。阿祥、阿宝、阿伊这三个族中牧民,也赶忙向老酋长身边奔去,查看情况!
正在此时,那黄颜色沙柱中,又一下子喷出三四个人影来!这三四人仿佛正互相拉扯在一起,互相拥作一团,被这黄沙喷向高空后,发出刺耳的尖叫之声。众人闻声观看,阿祥却见这又被喷上高空的,却是部落中的几个女眷!阿伊也回头观望,忙道:“是春夏秋冬四同胞姐妹!我去救你们!”说着,转身便又向沙丘跑去,‘不顾所以’地便也要像刚才陆连山那般去营救!
欢伯伯赶忙拦在了阿伊面前,连忙道:“俺先谢谢这位阿伊小弟,刚才在俺陷入沙丘时,奋不顾身的营救!你快去看觑你酋长老伯要紧,你这几位同胞姐妹,且看我欢天喜地四老相救!你只叫你四姐妹,听我们四老的号令,仔细配合便是!”阿伊听了,虽然此刻千钧一发,也想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像陆连山那般,跃到小沙丘顶部,便忙道:“春夏秋冬四位姐妹,别怕,且听这四位老伯指令,定能救姐妹们脱险!”
便在此时,欢天喜地四老,已然各站四角,围绕起这正在堆积的小沙丘,旋转奔跑起来,瞬间越来越快,摆起了那‘欢天喜地’阵法来。而此刻那春夏秋冬四姐妹,在空中已开始从最高点,随着黄沙,向小沙丘顶部坠落。且由于这四胞胎姐妹的极度惊恐,且因四人一胞同时出生,因此就像死也要死在一起一般,团团地抱在一起,毫不松手,却更加大了下坠的重量,一旦落入小沙丘上,非一下子迅速就陷入这小沙丘底部不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欢天喜地四老,同时大声喊道:“四位姑娘,千万不要抱在一起,你们四人快速互相推开,我们自能救你们下来,千万不能闪失!”四老因想起前一阵在那‘蛊虫岭’,为救腾空下坠的陆小畅时,也曾如此这般,多人在空中相拥一起,从而增大下坠重量,自己心有余却难以施救。是以这‘春夏秋冬’四姐妹刚升入高空最高点时,四老便赶忙招呼这四姐妹互相推开,且这四姐妹毕竟不像当时在‘蛊虫岭’时,那几个魔教精兵,见了陆小畅美色忘乎所以,一团不知死活地抱住陆小畅只顾空中厮打,实在不可理喻!可这四姐妹听了欢天喜地的言语,却果真都想起刚才阿伊的言语嘱咐,一听到号令,这四姐妹便奋力在空中互相推开。瞬间,这一团人影,便成了四个人影,分别向沙丘的边缘坠落而去。可是这“边缘”之下,仍有厚厚黄沙,跌入后还仍会被黄沙掩埋。
此刻,这四姐妹均已跌到了沙丘的尖顶水平线下,还有尺许之余,身体便要粘到这沙丘斜坡边缘的黄沙上了,四姐妹吓得更是一齐尖声大呼。便在此时,正围绕着这堆越高的沙丘奔跑的‘欢天喜地’四老,因沙丘遮挡,每人都已无法看到其余三人,因此也已无法互换对角线,且因这四老被解掉‘换魂丹降头’后,也无法再跳的那么高了。因此只听‘欢伯伯’一声大喝,围绕这沙丘奔跑的‘欢天喜地’四老,却同时均向自己斜前方的沙丘上跃出,恰好都一齐抓住了,正要跌入沙丘中的‘春夏秋冬’四姐妹的腰带,而后,身体擦着黄沙沙粒,带着惯性,四老各自直向前方飞出。这一景象,空中俯瞰,就像那飞快的旋转木马,或者四角风车一般,快速旋转后,沿着圆圈的外切线,挥出了四道直线,从而救了‘春夏秋冬’牧民四姐妹,脱离了险境!
欢天喜地四老在远处落地后,这‘同胞四姐妹’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齐晕了过去。四老赶忙将四人放下,只招呼阿伊过来照顾,便又都赶到了那沙丘旁。此后,一旦这沙柱中喷出单个人影,便由陆连山腾空跃起相救,一旦几个抱在一起,欢天喜地则再用欢天喜地阵法,如此这般,进行相救,或者五人同时相救。不多时,部族中被困的十余人男女老少已全部救出!此刻,喷出的沙柱也愈见减小,终于在那群狼挖掘的草原洞口的远处,形成了一个约有原来沙丘的一半大小的,小沙丘!且原来压住牧民营地的大沙丘,因中间的沙体塌陷而喷出,却成了一环形山火般的模样,就像孕妇生产之后,肚子从中间塌陷了下去一样。
这时,部族中,其他出去放牧的年轻壮丁,也因躲避刚才的巨大风沙,着急营中状况,都陆陆续续地赶了回来。他们见营地中因刚才的风沙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留在营中的老幼,已然经历了一次恍如生死般的劫难,却好在陆连山等及时施法相救,有惊无险,均无大碍,都也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这时,酋长老伯、‘春夏秋冬’姐妹等,也都恢复了神智过来,均已无大碍。老酋长忙向陆连山道谢,连称陆连山等是其部族的再生父母。一番道谢后,在族内、族外一众人等的询问之下,酋长老伯这才说起了刚才,几人被这沙丘压在下面的遇险经过来。
原来,当陆连山等骑马,在阿宝带路下,前去接应藏锋、天伯伯等人后。酋长老伯便让,族内的年轻壮丁,按往常一样,继续出去放牧,包括阿宝那群被剃得毛发精光的羊群,也要带出去吃草。营中便只留下些老幼妇孺,在营内打理内务。族中人等便在酋长的招呼下,全来到营中大帐,修剪牛羊皮毛,缝制动物皮衣等。便在此时,突然风沙肆虐!酋长老伯在帐子中忙对族人道:“便是在塞外沙漠,也未曾见过如此之大的风沙,除非实在那沙漠深处当中才有!”当即,便更紧闭帐帘,众人便在这营帐中避风,依旧互相协作,家庭作坊一般,做着些内务针织。
突然,老酋长等却听外面除了风声,仿佛还有人兀自吆喝,且帐外“叮当”乱响。酋长老伯忙揭起帐帘一角,却见外面一黄衫人,正手中拿着那那明晃晃的钢刀,在黄沙中,左右乱坎,仿佛在营中寻找牛羊等物。酋长老伯不禁暗想:“幸好,族中牛羊都出去放牧了!”可他又念及留在营中的人,都手无缚鸡之力,见这凶巴巴的黄衫人在外,更是大气不敢喘,人人也都丝毫不敢出账了。不多时,酋长老伯隔着帐帘缝隙,见外面营中有的帐子都被吹的七扭八歪,而这黄衫人在这沙暴中,却浑然无事,仿佛沙暴越大,那黄衫人反而兴致越高一般,最后,那黄衫人,见营中院内毫无可图之物,便更挥舞那起大刀,更加疯狂地风作浪起来!
随即,只见大片大片的黄沙,应着那黄衫人挥刀的节奏,便如瓢泼大雨一般,只向这营中洒来!营中院内,瞬间便堆满了尺许厚的黄沙!那黄衫人,衣衫乱舞,却仍在这院中挥舞那疯狂般的狂刀!黄沙越堆越厚,瞬间又淹没到了那黄衫人腰间。不多时,也一点点没过了酋长等所在营帐的窗户……帐顶!最后,这中部的营帐上下左右全被黄沙堆积,外面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好在营中部的这顶大帐的木质骨架,均是用的千年白桦树的木桩,木质极硬,搭建时也入地极深,且账面均是填充一层厚厚的羊毛的牛皮材质,雨雪风霜,无所不妨!此刻,营帐顶部、四周均堆积了万吨之重的黄沙,这大帐依旧兀自不破,坚挺不倒!可帐中的老幼妇孺,均已被吓慌了神,生怕这黄沙继续堆积,终有一刻,大帐抵挡不住,众人均被压死在黄沙下面!因此,酋长老伯忙命令帐中人等,赶忙用刚梳理出,用来缝制衣服的羊皮,堵住帐中有‘漏沙’地方的窗帘缝等处!生怕黄沙从这些缝隙突破,一下子将帐子扯开,那么众人便瞬间死去,连等待救援的机会也都没了!
便在众人刚刚堵好漏洞之时,帐中氧气也逐渐减少,几盏烛光,左右飘摇,愈见微弱。突然却听“砰”的一声巨响,从这大帐的门帘处,突然门帘竟被炸开,瞬间滚进帐中大量的黄沙来。族中的‘老幼’刚刚堵住了窗户,见了门口决口,又赶忙一齐奔到门帘口处,捡起门帘和手中的羊皮,几人合力,好在门帘处的帐子门框有多层牛皮,极其坚固,才没让黄沙从帐子门口,将帐子撕开!可刚才那股黄沙破门而入的同时,刚才在营地院内挥舞‘狂刀’的黄衫人,也和着黄沙,一同窜进了大帐中来,此刻已站在了大帐之中!
这下,部落一向躲的黄衫人,竟然冲破黄沙,蹿了进来,帐中老幼更是大声惊呼!可这黄衫人竟一句话不说,收起手中腰刀,只将帐内未去堵门的族人手中的牛皮羊皮,均抢了过来,又抱地起上堆积的牛羊皮毛等物,包裹在一张巨大牛皮中,用绳子捆紧后,背在身上,又拽开帐子门帘口处堵住黄沙的几个族人,“砰”地一下,便向帐外的黄沙里冲了进去!瞬间,竟从那黄衫人冲出的门帘外,射进一缕亮光来!原来,黄衫人这一下,竟然从这帐中穿透到了沙堆的外面,逃到外面去了!因此射进帐中了一缕亮光来,也带进了些许新鲜氧气。可是,帐外的黄沙实在极其干燥,极易流动,瞬间,这一通向外面的沙中缝隙,便又被其余流沙填满,帐中又归于暗淡,黄沙又开始向帐中猛灌。于是,族中老幼,再次合力,捡起仅剩的牛皮羊皮等物,再次堵住帐子门帘口,以减缓进沙的速度。
可是刚才那黄衫人从帐中冲出沙丘这一下,也着实让老族中幼们,受了大惊。老酋长不禁暗想:“那黄衫人在风沙中,如此巨大的风力都浑然不觉,因此,冲出外面的流动沙丘也是轻而易举了,可是我等凡人,要想逃脱这营帐牢笼,却如何是好?等到外面砂子终于大堤般决口,破门而入,我等被活活闷死,真是比刚才被那黄衫人一刀杀死还更难受!”越想便越心灰意冷,好在刚才那黄衫人逃离沙丘时,也同时灌进些氧气,族中众人还有力气,堵住外面巨大压力的门帘!
这‘族中老幼’,便在这样的环境中,又心神黯然地在帐中坚挺了一个时辰。最后,除了老酋长外的所有妇孺,均加入那堵住门帘外黄沙的行列中!便在此时,老酋长等,忽然听见地下有巨大狂躁的挠地之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还伴着群狼“嗷嗷”般的嚎叫。酋长老伯不听则以,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禁嘟囔到:“以往我族人合伙,围攻杀死的狼群,那些地下鬼魂,竟然趁人之危,也前来讨命,唉,这天灾人祸,真是让我族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正在堵住门口黄沙的族人,早已精疲力竭,早就要坚持不住,此刻又听了老酋长的这几句话,更是心灰意冷,斗志涣散,一泄气间,这伙族人终于不能抵挡帐外黄沙。那外面的万吨黄沙,终于冲破门帘,如大堤决口一般,破门而入,猛然从那门口,喷向帐中!
恰在此时,那几十群狼,按照藏锋号令的心灵感应,刚好从这大帐正中,一圆形大洞,破土而上。可是这伙群狼,还没钻上这巨大圆形洞口,看清帐内物事,却见一股黄颜色沙柱迎面扑来,将这伙群狼有直直地,又按到了地面下去,顺着草原下那刚挖的宽敞光滑地道,直直被这汩汩不断的黄沙,向洞口外面猛推出去,群狼直至被黄沙推出洞外,喷向高空!
随即,帐中的酋长老伯等人,也依次被这汩汩黄沙推到,冲入这宽敞光滑的地洞中。酋长老伯在先,其余族中的老幼妇孺在后,有的单人,有的则几人拉扯在一起,均先后地,被这黄沙,糊里糊涂、醉生梦死般,连推带冲,喷了出来!直到喷向高空,被陆连山、欢天喜地等人,凌空接住!这些受难者,才都安然无恙地保住了性命!
酋长老伯,向众人叙述完上述的遇险经过后,酋长族中牧民,以及陆连山等人,无不惊骇,沉没半晌,众人都哑口无言!终于陆连山开口道:“老伯既然已经脱险,便不必再放心上了!”
那酋长老伯又赶忙向陆连山欠身道:“也多亏了你们几位豪杰奇士,出手相救,我们游牧民族,面朝黄土背朝天,生育黄土,死后又归于黄土!几位此刻将我们从黄土中挖出,的的确确是我族人的再生父母!”
陆连山也赶忙欠身道:“实在不敢!”又转身向天伯伯思索道:“想必酋长口中那挥舞狂刀的黄衫人,便是今天趁着黄沙慌乱,乱中逃跑的,我们的那俘虏了!早知还真应该听天贤弟建议,不放那人从渔网中出来,而给酋长老伯伯带来这许多麻烦!陆某心中实在愧疚!”
天伯伯道:“陆大哥不必自责!老伯口中那黄衫人,与咱们那俘虏,是否就是一人,也未可知!”
老酋长道:“恩人不要这般说!老朽族人几次得几位恩人救命,如何敢埋怨恩人们呢!要不是几位恩人几天前早早出手,阿祥的羊群,也早落入狼口了!”他又想起刚才在沙底被狼群惊吓,又随口道:“这草原上的狼儿,也真是可恨那!”
藏锋听酋长老伯提到狼儿,忙道:“老伯误会啦!这次救了老伯伯的,其实正是那草原上的狼群!”说着,藏锋手指一指远处,只见那几十狼只,特种兵一般,正在远处待命!可是牧民族人、包括老酋长见了,都吓得一惊,有的回来晚的放牧牧民,还要拉弓射去!阿祥忙拦住射箭的族人道:“这位藏锋小哥说的不错,救了酋长伯伯的,正是那伙狼群!”族人听了更是心下诧异!
藏锋忙道:“酋长老伯!其实刚才您说这狼群刚刚破土入账时,还没爬上洞口,便被黄沙击回到洞内了!这也是巧合!其实即便不这般巧,狼群进入帐中,虽然狼儿个个饥饿,我也早吩咐过了这些狼儿,不会伤害酋长老伯几位族人的!那样,不用我解释,老伯就不会害怕这些狼只了,并且会亲眼所见,老伯性命的,就是这些狼儿所救的!”酋长老伯并未回答,显然表情上还是透着怀疑。
所以随即,只听藏锋把手深入口中,一声口哨,那狼群迅即闻令而起,远远地向今天阿祥放羊的方向疾奔而去了。牧民族人不解,见狼群散去,心下稍安,便也不去关心,继续对这十余人刚刚获救的族内同胞,寒暄温暖,喂水照料起来。不多时,有的族人还大声道:“虽然这次牲口损失惨重,但还是要杀几只羊儿,给酋长、姐妹们补补身子吧!”藏锋却道:“且慢,大家且看远处!”
众人顺着藏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那些被藏锋‘喝走’的群狼,又都一齐奔跑了回来,且更让众人惊讶的,这些狼儿,个个口中均叼着白色一物!狼群渐渐跑近,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每头狼口中,都叼着一只死羊!阿祥忙叫道:“哎呀!这是我今天上午放牧时,被风沙吹死在外面的羊只!竟然被这群狼都找回来了!这些死羊,刚刚死去不久,肉还新鲜,皮毛也都是宝。我今天只是沙暴后心中焦虑,仓促而回,没来得及收拾,没想到被这些饥饿的狼群,一口没动,全找到并带回来啦!大家不用再杀其他的羊只啦!我们就和这些狼群功臣们一起,分享这些不幸遇难的羊只吧!”
2016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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