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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宝的嗓子都哭坏了,这会儿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酸疼难受的要命,但她既不能活动又不会说话,只能闭着眼张小嘴儿里咿咿呀呀地继续哭,以表达她的难受。
小孩子那细细弱弱的哭声在卧室里嘹响,哭得屋子里每一个人心里都揪着劲儿的疼。
床上的玉娃娃这会儿小脸儿潮红,双眼紧闭,嘴唇儿都起了皮,李秀妮心疼的要死,也顾不得这么些人都在,眼圈儿一红,眼里吧嗒吧嗒就落下泪来。
“夫人别哭,咱们宝儿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儿的。”田永旺去床头拿了条手绢递过去,他心里也难受也着急,不过男人总是要内敛一些,不会动不动就抹眼泪。
“老天可千万保佑我孙女儿平平安安,”李秀妮接过手绢往脸上一抹,小心地抱起哭声渐弱的娃娃原地轻晃。
来妹偷偷踮起脚去看,却只看见了襁褓的花纹。他握了握拳,开口道,“太太放心,喜妹已经在祠堂外头跪着给小姐祈福去了,祖宗会保佑的。”他顿了顿,又说,“太太,要不我把祠堂的钥匙拿过去,让他们跪倒祖宗牌位前头吧,这样心诚些。”
李秀妮今晚心里乱了不少,这会儿听来妹一说,想起这一遭儿来,张口就要叫田旺去拿钥匙,突然又想起另一遭缘故,改口道,“不用去祠堂了,来妹,你去把他们四个都叫到这儿来。”
河间府老人们中间有种说法,阴间索命的小鬼儿怕男人的阳气。
家里有人重病的时候,把全家的男丁都叫道床前守着,那来索命的小鬼儿近不了身,就勾不了病人的命。
田宝的一直这么哭,嘴唇儿上起了一层干皮,李秀妮就拿着小银勺舀着温开水喂她。
但却根本就喂不进去,全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喝不了清水,能不能喝进去点奶水呢?
李秀妮这会儿想起儿媳妇儿徐彩娥来了,之前着急巴慌地完全顾不上管她,这会儿想起来了,宝儿都病成这样了,她徐彩娥作为亲娘怎么不在跟前守着!?
“小宝的娘死到哪儿去了!?”她吩咐田旺的小厮,“田中,你去把少奶奶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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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觉得不太安稳,小宝醒了要吃奶怎么办?呃······你轻点儿呀,我那是肉做的!”
“肉做的?来让我摸摸,”李三子伸手往下头摸了一遭,“不对吧?”他沉下腰猛地一撞,把*的手指头举在她眼前,嘿嘿笑道,“嗯--我咋看着像是水做的?”
他接连摆动腰部撞了几下,撞得身下的徐彩娥哎哟哎哟叫了几声。
等平息下来,李三子一边拿着细软的棉布帮徐彩娥擦着身子一边道,“你就放心吧,不是有奶妈子守着呢吗?奶妈子,奶妈子,不就是雇来奶孩子的吗?再说了,这才一个多时辰,孩子可能还没睡醒呢。你歇歇再回去吧”
“不行,”徐彩娥坐起来就穿衣服,“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别呀,”李三子从背后圈住她,“这前前后后都一年了我才近你一回,没的说走的这么早的。”他跟人说好的一个半时辰后把徐彩娥放回去,这她要早回去一会儿,万一撞上了可不坏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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