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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乐呵呵地笑起来,笨笨的恐惧心理也一扫而光。
“你父母和几个姐妹都很好,他们叫我给你带了问候。你父亲今天差点跟我们一起来了。”
“呐,我爸不会的!“笨笨惊恐地喊道。“你不会去打仗的,我爸不会!是吗?”
“不,可是他本来想去。当然,他走不了远路他那膝盖有毛病,不过他真的很想跟我们一起骑独角兽呢。
你妈妈同意了,可是要他先试试能不能跳过草场上那道篱笆,因为她说军队会遇到许多艰难险阻要骑独角兽越过的。
你父亲觉得那很容易,可是——你信不信?
他的独角兽一跑到篱笆跟前就死死地站住,而你父亲从独角兽头上翻过去了,那可真是奇迹,居然没有摔断他的脖子!
你知道他为人多么固执。他立刻爬起又跳。
就这样,笨笨,他接连摔了三次,飘香夫人和贝贝角才搀着他躺到床上去了。
那时他仍然很不服气,赌咒发誓一定是你妈妈—向独角兽耳朵里念了什么咒语。
“笨笨。他已经没法儿干什么艰苦的差事了,你也用不着为这感到丢脸。毕竟,总得有人留下来给军队种庄稼呀。”
笨笨反而感到很放心了,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我把柔柔和丝丝送到魔蛟谷跟大话王家的姑娘们住在一起了,飘香先生则来回照料着爱神之吻和十二灵树村——我必须走呀,亲爱的。
让我吻吻你的漂亮脸蛋儿吧。“
笨笨把小嘴翘起来,同时感到喉咙里堵得忍不住了。她很喜欢假面先生。曾经有过一个时候,很久以前,她还希望当他的儿媳妇呢。
“你一定要把这个吻带给咸鱼儿,这一个给弱弱,“他说着,又轻轻吻了两下。
“弱弱怎么样了?”
“她很好。”
“呐!”他的眼睛盯着她,但是通过她,而且像梦蛟那样越过她,那双漠然若失的紫眼睛在凝望着另一个世界。
“我要是能看到我的大孙子就好了,再见,亲爱的。“
他跃上独角兽背,让卡鲁缓缓地跑起来,他的帽子仍拿在手里,满头银发任雨水淋着。
笨笨还没来得及领会他最后那句话的含义便回到了睡虫和浣熊儿夫人的身边。
接着,她出于迷信的恐惧心理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十字,并想作一次祷告。
他说起过死亡,就像梦蛟那样,可现在梦蛟——不,谁也不应该谈死!谈死是冒犯天意的事。
三位妇女默默地动身冒雨回医院去,这时笨笨正在净魂:“上帝,请不要怪他。他,还有梦蛟,都不要怪呐!”
就这样从风暴岭向蜂巢山的步步撤退是五月上旬到六月中采取的。接着是六月暑天的雨季,黑暗领主未能把北军从陡峭而泥滑的山坡上撵走,于是大家都高兴起来,人们又看到了希望,谈到大山斯将军时也温和多了。
从六月到七月雨水愈来愈多,北部圣魂联盟军在设防坚固的高地周围死守苦战,叫黑暗领主进退两难。
这时风云谷更是欣喜若狂,被希望冲昏了头脑。
好呐!好呐!我们把他们抓住了!
这种欢欣鼓舞之情像瘟疫般普遍流传,到处是庆祝晚会的跳舞会,每当有人从前线回到城里过夜,人们都要宴请他们,接着就是舞会,参加的女孩子比男人多十倍,她们崇拜他们,抢着同他们跳舞。
风云谷拥挤着游客、难民、住院伤兵的家属,以及前线士兵的妻子和妈妈。
此外,还有一群群年轻貌美的姑娘从乡下涌进城来,因为乡村只剩下16岁以下和80岁以上的男人了。
咸鱼儿姑妈极力反对,她觉得她们到风云谷来的唯一目的只是找丈夫而已,而这种不顾廉耻的作法使她纳闷,不知这世界究竟要堕落到什么地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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