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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伤确实只是皮肉伤,虽然略深,也不影响走动。因此很快就转移到乾清宫。
但伤在他身上,便是破了个指甲盖也可说是大事,这一来乾清宫就热闹了,光太医就来了三个,侍候的宫人不知来了多少。当然最惶恐的便要数霍家兄妹了,这才回京面圣就出了这事,任谁都会自在不起来。
一阵忙碌,伤口包好了,汤药也吩咐人去煎了。
陆太后坐下来:“你们俩,怎么还动起了真家伙?”
霍修无地自容:“是臣不知轻重,犯了大错。”
“行了。”皇帝看了眼他,“是朕走神了。谁也没料到大橘那会儿正好蹿出来,要不是因为这,今儿还不一定谁输呢!”
皇帝这么一说,霍修神色方缓了些许。他再一深施礼:“皇上文治武功,无人能及!臣也是付注了全力,这才侥幸未曾负伤。方才的事,实则也说明臣的技艺还差些火候,皇上出招收放自如,但臣却未能做到。”
皇帝笑了下:“领兵戍边的将军说技艺不如朕一个兵都没带过的人,那得是朝廷的悲哀了。”
说完他敛色:“这事就说到这儿。朕这伤养上几日也就好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弄得满城风雨,徒生枝节。”
皇帝咳嗽一声朝堂都得抖三抖,这要是知道他受了伤,这还了得?
霍修显然知道分寸,当下道了“遵旨”,便不再提及。
天色已暮,陆太后为应节气,留了兄妹俩在宫中用完晚膳。霍修自然也不敢早走,亲自接了宫人端来的茶水汤药侍奉皇帝。
晚饭后的街头巷尾眼看着热闹起来了。
今夜都想出去玩,大家吃饭早,赵素把皇帝着人送来的几件衣裳一一试过,然后挑了件式样简单的,然后挽起髻,插上珠翠,拿上纨扇,就等着皇帝到来了。
不过屋里坐了会儿,庭园里又转了会儿,眼看着暮色已深,大家人都到齐了,就等着皇帝到来出发了,他却还是未见踪影。花想容沉不住气:“我出去探探!”
皇帝从来没有失过信,这点赵素还是有把握。不过花想容想去就去,反正她也闲不住。
却说花想容到了宫门下,只见门下安静,到点已经关了门,没有任何车马出入的迹象。好在她跟随赵素在宫里常出常入,跟守城的将士也很熟了。便找了个人问:“皇上在宫里吗?”
士兵道:“皇上当然在宫里,整日都未出过宫呢。”
花想容又问:“那威远侯和延平郡主呢?”
士兵看了看左右道:“也还在呢。”
花想容顿了下:“你确定?”
士兵嗐了一声:“我都在这儿站好几个时辰了,能不知道?就先前,还有宫人说皇上在乾清宫设宴招待侯爷和郡主呢。”
花想容顿了一下,转身上了街头。
看着熙攘人群,她又折到了威远侯府打听了一转。霍家人口不多,加之威远侯常年不在京城,素日门庭前稍嫌冷清。但今日他回来了,进出的人又多起来。找了个出来的家丁把话一套,也是说威远侯与延平郡主还在宫里没回来。
看看逐渐浓重的夜色,花想容一跺脚,转身往庆云侯府方向奔去。
花想容走后小菊奉来了茶,赵素喝到杯盏见底,前门处却还是静悄悄。赵萦和余氏已经差人来问了,赵素觉得不该耽误大家,便走到前院让大伙先走。而就在这时候,花想容回来了,脸色并不好看:“姑娘,威远侯和延平郡主还在宫中,皇上也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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