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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氏分别之后,春桃还是满腔后怕,只剩主仆两人了,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大小姐,真是的姨娘买通了那些山匪吗?”
那日,那些山匪并没有提及是谁收买了他们。
春桃年纪与谢琅华相仿,还比谢琅华小了几个月,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什么话也藏不住。
谢琅华淡淡一笑:“你说这府上最恨我的是人会是谁呢?”
春桃瞬间睁大了眼,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
若说姨娘,她掌家数年也未曾真正苛待过大小姐,且她为人一向亲厚,深得府中上上下下的爱戴。
大小姐已经和萧家定亲,也影响不到二小姐,她有什么理由恨大小姐呢?
谢琅华自然知道她想不通,上一世她不也被赵氏给蒙蔽了,皆因赵氏做的太好了,便是母亲去了之后,她成了父亲的继室,人前人后的待她与阿恒比待她的亲生子都好,因此她还落了个贤良的好名声。
可有时候,温言细语,处处骄纵,不过是恣意放纵罢了。
结果是她落得个张扬跋扈的名声,而阿恒更是被她养歪了,令得父亲心生厌恶,将定远侯府的世子之位传给了谢玉。
谢琅华殷红的唇角闪过一抹冷笑,赵氏的野心可是大的很呢!
她图谋的可是整个侯府。
“想不通就要想了,你只要知道有些人表里不一就好。”谢琅华提步朝萧氏院子走去,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母亲那里也定然收到了消息,此时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
从前的事她并不愿意对春桃说起,知道的越多,背负的也就越多,她只愿她永远这样单纯快乐。
“大小姐,大小姐你可算来了。”谢琅华一踏进萧氏的院子,白妈妈的便匆匆赶了过来,一把抓住谢琅华的说,话还未说便哭了起来:“夫人知道大小姐遭遇山匪的事,一时急怒攻心,方才竟然吐了血。”
“你说什么?”谢琅华神色一冷,拂开白妈妈的手,大步朝屋里走去。
萧氏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经晕了过去。
“母亲……”谢琅华大步走到萧氏榻前,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连唤了好几声,萧氏都没有一点反应。
谢琅华心中一紧,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心中满是恐惧。
钱妈妈在一旁小声安慰道:“大小姐莫要慌张,已经命人去请沈大夫了,想必沈大夫很快就会来的。”
谢琅华骤然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着钱妈妈,一字一句的说道:“是谁将此事告诉母亲的?”
她不过刚刚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母亲便急的昏了过去,想必定是有人专门来告知母亲此事吧!
若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正好如了她们的意。
钱妈妈的被谢琅华看的一惊,心腾腾跳起,她双手绞在一起,低低的垂着头说道:“夫人见大小姐迟迟不来问安,怕大小姐出了什么事,让老奴去看看,大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老奴不敢瞒着不报呀!”
钱妈妈说着一脸羞愧的跪了下来。
谢琅华怒火攻心,整个人越发冷静,她淡淡的看着钱妈妈,漫不经心的说道:“钱妈妈,你最好祈祷母亲没有事,不然我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奴,可这衷心皆是对赵氏的衷心,定然是赵氏丢了掌家的权利,心上怨恨,才故意让钱妈妈把此事告诉母亲,想必添油加醋的不了。
母亲又岂是心智不坚之人?
这些年她受着父亲的冷待,老太太的白眼,若是心智不坚,若不是为了她与阿恒,怕是早已支撑不住了。
钱妈妈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她哭着扇打着自己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响声阵阵:“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
谢琅华再不看她一眼。
她真想上去扭断她的脖子。
可是现下她还不能!
她必须忍。
可忍之一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便是锥心之痛。
不过片刻,沈大夫便来了。
谢琅华起身将地方让出来,让沈大夫为萧氏诊脉。
“如何?我母亲怎样了?”沈大夫才将手伸回来,谢琅华便急急开口说道。
沈大夫一副慈眉善目的摸样,抚摸着已经泛了白的胡子,缓缓说道:“夫人一时急怒攻心,才会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过一会便可自己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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