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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浑身的力量压了上去。
那一天,宁小龄在屋子里听到了史无前例的惨叫声。
而那天,不知赵襄儿是不是对于自己下手过重心中愧疚,竟然亲自照顾了他一会。
赵襄儿坐在一边,问道:“你会记恨我吗?”
宁长久虚弱道:“我让你喂的拳,这事反倒是辛苦你的。”
赵襄儿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要说那些?”
宁长久皱眉道:“我……说什么了?”
赵襄儿道:“你经常喊我名字,若非记恨于我,为什么要时常喊我姓名?”
宁长久抿了抿嘴唇,又问:“我还说其他的没有?”
赵襄儿清冷道:“你还想说什么?”
宁长久没有说话。
赵襄儿犹豫了一会,说道:“以后若是还想梦里喊我名字,记得把我姓氏带上,别让人误会。”
“……”宁长久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而说完这句之后,赵襄儿不知为何有些没由来的恼怒,她揪住了宁长久的耳朵,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喂拳。”
宁长久生无可恋地跟了出去。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赵襄儿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两把桃木剑,她扔给了他一把:“你不是不擅长拳脚吗?换把剑试试?”
宁长久吸了口凉气:“殿下,这刀剑无眼的……”
赵襄儿挥了挥这柄桃木剑,还算满意,冷冷道:“看剑。”
宁长久的惨叫声又一日刷新历史,倒不是他真剑术太低,而是他如今的身子根本施展不开灵妙的剑法。
时间就这样艰难地过去着,宁长久每日睡醒之后,便要与她切磋拳法或者剑术,他时常想,这到底是她给自己喂拳,还是自己给她当沙袋。
只是,哪怕这般锤锻,他那道入玄的瓶颈,依旧迟迟无法撼破,久而久之,连赵襄儿都不得其解,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给人下过咒了,为何这般反常。
接近一个月时,某一天,宁小龄正照顾着卧伤在床的师兄,宁长久却忽然睁开了眼。
“有些不对。”宁长久道。
宁小龄问道:“嗯?师兄怎么了?哪里不对?”
宁长久认真道:“赵襄儿已经一个半时辰没有揍我了。”
宁小龄噗嗤笑道:“师兄还挨打上瘾了不?”
宁长久缓缓摇头,问道:“她去哪了?”
宁小龄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起来她就嘱咐我好好照顾师兄,然后就没有看到她哎,应该是去……”
说着说着,宁小龄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她与宁长久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神色中看到了惊慌。
……
黄泉之畔,赵襄儿临水而立,而她的对岸,一张老旧的轮椅上,白夫人安静地坐着,她的身后,低着头的少年推着轮椅,将她带到了黄泉的岸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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