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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话音未毕,只听身后马蹄声响,藏锋等回头望去,却见五骑马匹,正快速奔来,马上坐的正是陆连山,欢、喜、地及阿宝五人。原来,当藏锋三人放羊出发后,陆连山则与部落酋长在营地帐中闲坐,问些此处方位以及草原路径方面的详细事宜,以便后续在草原中行走,寻找镖车并向关外进发时方便。突然阿宝提示众人,时辰已差不多了,想必其兄长阿祥就要与那伙黄衫人相遇。于是陆连山几人也打扮成牧民模样,各自骑上快马,在阿宝带路下,朝阿祥进发的方向,前来接应!却刚好在天伯伯用‘魔教邪胶’,定住那黄衫快刀首领,其手下惊恐奔逃走远后,陆连山一行人等才赶了上来。
陆连山等到得近前,赶忙翻身下马。天伯伯也忙迎上来道:“大哥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带了这俘虏回营地见大哥去!”
陆连山还没回答,却听那阿宝“啊”地大叫一声,喊道:“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将俺羊群的羊毛全剃光了,他现在怎地这般模样了?”
这下,陆连山向那‘射手雕塑’看去,却见那‘黄衫快刀手’,此刻仍摆着射箭姿势,在这‘人芯胶囊’中,已因窒息而憋的满脸通红!欢伯伯见了,想自己也曾如此这般,忙道:“将这厮带回营地再审,这厮还活的成么?”说着从他那马背上取下一桶酸醋来,道:“天贤弟!酸醋已经带来了,这便将这厮化开,仔细盘问就是,别一会儿窒息死了,我们便什么信息都不得而知了!”
陆连山应声道:“天贤弟,藏锋小弟,正是这般!我们几个前来接应,一是担心对方人多势众,几位贤弟应付不过来;二是如果捉到俘虏,便就地审问,免得耽搁。”
天伯伯道:“若是如此,这便化开他就好。不过这厮刀法端的厉害!刚才‘唰唰’几下便将阿祥的牧羊犬浑身毛发剃得精光!实在不能小觑!因此我先将这厮装入我那天罗地网般的渔网中,扎紧网口后,欢大哥再向他身上泼醋不迟!”说着,却听前面“汪汪”叫声,阿祥的那条‘沙皮牧羊犬’追着鹿儿又从前方奔了回来。陆连山见阿祥那条牧羊犬,上午出发时还是一身亮毛,此刻已是这般模样,不禁骇然,想这‘黄衫快刀手’手中钢刀,也真如剃刀一般锋利,但却也不知这人武功家数来自何方,这等厉害,也难怪塞北关外莫大哥要吃亏了,因此必须要好好盘问盘问!
此刻,阿祥见他那条被浑身剃掉毛发的牧羊犬,终于奔回,赶忙吆喝一声号子。那沙皮犬,已经刚刚适应毫无毛发的身体新状况,听得主人传唤,便弃了鹿儿,摇着尾巴朝主人阿祥奔来。陆连山等再近处望了望这狗,只见其被剃掉毛发后,浑身发亮,每一根毛发当如连根拔起,却也未伤一丝一毫皮肉,所以这‘沙皮’才显得如此光亮!陆连山又不禁心下大骇,心想:这刀法,也是太精湛了!
因此,天伯伯为防万一,赶忙取出他那奇门兵刃的钢丝渔网,将整个‘射手雕塑’罩在网中,扎紧了网口,这才让欢伯伯打开醋桶,将‘酸醋’朝这渔网中的‘人芯胶囊’身上,泼了出去。却听“呲呲”之声,那‘人芯胶囊’的外壳遇酸即化,那‘黄衫快刀手’瞬间便在那渔网中翻腾起来,不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晌,才终于将气息调匀,却发现自己已被捆在网中,竟被一群从来被呼来喝去的牧民活捉了,二话不说便开口骂道:“你们这些贼牧民,真是反了!竟敢把我装在网里?待我出来,你们别说留下羊只,便是留下你们的狗命,也没有那么便宜了!”
天伯伯答道:“你这厮的奇烂箭法,射鹿不成,迁怒无辜不说,此刻又身陷囹圄,你手下全都弃你而逃,你却还敢嘴硬!”说着,欢伯伯也举起锄头,便要向这黄衫人头顶一下锄去。
却听陆连山一声:“且慢,且看他有什么话说!”欢伯伯的锄头,这才停在渔网之上的半空,不便落下,但只要这黄衫人稍有异动,欢伯伯手中镐头只需向下轻轻一送,便可结果了他。这黄衫人气息刚刚调匀,便说了一句鲁莽话,这时躺在地下望望左右,正好见到那只被他剃成沙皮的牧羊犬,正恶狠狠地朝他吐着舌头,终于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
藏锋便道:“快说!你若不说,就让这被你剃掉毛发,对你满心怀恨的牧羊犬,也将你浑身的毛发,用嘴一根根地咬了下来!这狗嘴,咬你身上毛发,可不比你那剃刀,轻重深浅,自己掂量吧!”
这黄衫人听了,又仔细望了一望那狗,正呲牙咧嘴恶狠狠瞪着他!他又见周身除了牧民,自己的黄衫人手下一人也无,而牧民手中个个刀枪剑戟,均有兵刃,因此不由使劲,挣脱挣脱了这渔网,可这渔网被他越挣越紧,最后连手握的弓箭都旋转不开,更别说在网中回手取出腰间的钢刀了。这下,这黄衫快刀手,终于彻底意识到了处境的严重性,瞬间如泄气的皮球,在网中垂头丧气起来。
突然,却见牧民阿宝抢上前来,朝那网中黄衫人的面门猛踢一脚道:“谁叫你昨天让你手下捆我手脚,你又用剃刀剃我羊群皮毛,害得我四处奔逃,因此,我要多踢你几脚,才解恨!”说着,又朝那黄衫人身上踢了几脚。那黄衫人却只是在网中忍痛,默不作声。
欢伯伯却沉不住气道:“你这厮快说!你们为何要强抢羊毛?还有,却是在何处学得这等快速的刀法?武功路数出自何方?何处是你等的老巢?”
其实,上午藏锋三人出发后,陆连山等在营地中陪酋长闲坐时,因白天光线清晰,见阿宝的羊群,浑身毛发被剃的精光,却未伤到一丝皮肉!对这等剃刀刀法当真甚感诧异!可终究不知这武功家数出自何方!那老酋长,虽然在草原上擅长寻穴定位,总能为牛羊找到水草肥美之处,但对于这江湖之中的武功家数,却是一窍不通了。于是陆连山等,依旧疑惑重重,便只好向老酋长请教起在草原中行路的秘诀来,以便后续尽快走出草原。
其实,陆连山自从在数十年前,借助所遭遇的那次强盗事故,在陆家庄隐姓埋名后,一直到最近被逼无奈,再次出山,这几十年间,其实他也通过门下强大的食客生意网络,一只关注着江湖状况。所以,哪里出了什么后起之秀,哪里又苦练出了哪个名师大家,他也并非一点不知,只不过在他看来,都无关紧要,充耳不闻罢了。但此前发现离自己不远的魔教山岭中,魔教势力已然如此壮大,且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自己竟而不知,也实在让陆豪侠内心愧疚起自己那种隐姓埋名,避而远之的态度来。可后来又想,这也不全怪自己隐姓埋名,对江湖之事,避而远之之故,也实在是因为‘魔教’手段太高,因此陆连山虽然道高一尺,但那‘魔教’更是魔高一丈,否则怎么陆连山通过食客网,对对遥远地方事情都知道,而身边魔教却是不知?
而眼下,他又对这蛮横却又手段不凡的黄衫人的背景来历,竟也丝毫不知,却又不由地惹起了他心中懊恼,忽地又不由想到:这黄衫人我不知来路,莫非也与魔教有关吗?此刻他心中这些疑团,便只好听那网中的‘黄衫快刀手’来开口解答!
那‘黄衫快刀手’听到欢伯伯一口气对他发问这许多问题,在网中躺在地上半晌,忽地灵光一现,道:“你们这些牧人,虽然被我们一路从塞北关外向东追来,但对于我们的真实来历,你们想必却也不知!”
欢伯伯骂道:“当然不知,谁用你废话,便是让你快说你等的来历,不要啰嗦?”
‘黄衫快刀手’道:“当然,你们这伙儿牧民,是从塞北关外被我们追到这里的,我们虽然也刚刚追到,但你们毕竟没有逃出我们的视线。但要想我说更具体的来历,我高兴便说,不高兴,便是死在这网里,也是不说!”
那‘阿宝’听闻,又上前朝那黄衫人踢了几脚,可那黄衫人仍旧默不作声。陆连山这才说道:“你如何才吐露实情?”
那黄衫人道:“简单!只需把我从这网中放出即可!”
阿祥听了忙摆手道:“莫听他妖言!放他出来,他那快刀,便要对我牧民全家大开杀戒,我们小命全要不保了,还听他说什么?”天伯伯刚才也曾亲眼见这黄衫人的快刀手法,实在了得,也道:“你这厮,不说,我这便一刀了结了你便是!”
那黄衫人网中‘呵呵’一笑道:“那阁下就请赶快动手吧!”
2016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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