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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心一意侍奉他,他容许她做个妾室。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勾起唇角笑起来,秀气小脸上挂着愉悦,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中满是惊喜,“奴婢会好生侍奉您和夫人的。”
心脏莫名像是被捏了一下的不适。
崔琰皱眉,并未再言语,只起身去桌边去翻卷宗。待端了手边茶盏,逋入了口,才发觉是温润甘甜的一盏冬花百合饮,方觉心头躁闷去了几分。
梅香顺着窗渗进来,她垂着头乖巧安静侍奉在一旁,梅香混着墨香,颇有雅趣。
崔琰忽而笑道,“忘了同你说,玉佛寺不必去了,抄那劳什子佛经作甚?过几日有位小姐来府里借住,你去她身边伺候一段时日。”
他的人,自然要他来替她筹谋,何必借旁人的手?
云蓝猛地抬起头。
不是完全的被抛诸脑后扔在荒郊野岭的玉佛寺,不是被随意配人,她还可以依靠着他的庇佑苟活下去。
崔琰一句话,她的人生回到了原地。
云蓝忍不住庆幸的想,早早这样折腾一遭也好,只是断了一颗痴心而已,她的心又不值什么钱。
残忍吗?
一点也不,早些清醒总比继续糊涂下去好。
“说来也巧,这位小姐是个大夫,还与你是吴州同乡。”
崔琰心情好了些许,把外袍递与她,顺手捋了一把她的脑袋,安慰道,“你在她身边活计轻省,饮食起居也舒服些。”
吴州啊。
云蓝轻叹,有阵子她是蛮想家的,不过家里没人了,想有什么用呢?
腰肢被他从后面环着,云蓝低头,便看见崔琰腕骨凸起,手背青筋微微鼓着,细碎的呼吸在耳畔浮动,“云儿一辈子陪着我可好?”
“可以生气,可以吃醋,也可以闹脾气。”
他极紧的,没有任何间隙的拥着她,高大身躯传来柔和暖意,像是从未变过。
云蓝很难分辨心头滋味,这话是她从他口中听到过的第二遍。
第一遍她信得天真。
如今,她不愿再一次自取其辱。
云蓝轻轻把手搭在他手背上,仰头去看他线条硬朗的脸庞,清隽矜贵的眉眼。
浅浅的一粒小痣生动分明,那双桃花眼中闪过的温柔,让云蓝有一些怀念。
信不信又如何呢?
如今他于她,就像是落水时抓住的一根满是倒刺的浮木。
明知被刺得满手鲜血,却不得不依靠他,把他当做救命稻草。
于是,云蓝软软笑着点了点头,低声应他。
“好。”
-
朱门绣户外春寒料峭,寒意依旧,屋里银丝炭烘得暖融融,屋里尽是苏合香,气氛正好。
崔琰坐在床边,把她牵到两腿中间,攥着她嫩藕似的纤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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