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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杨朗的背影,姜临秋哀叹了口气,她自是狠不下心来责骂苏梦甜,便也只是道:“梦甜,你方才那话确也说得过分了些。”
闻言,苏梦甜心头不服,轻唔了一声过后,含糊地道了一句告退过后,转身离去。
“九公主便也是性子太过于急躁了些,其实并无任何恶意,”见苏梦甜离去,墨儿自是在后头替她打着圆场,她在心头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也不免带了一分担忧,提唇道:“若叫姑爷知晓了此事,还不知该要如何责怪她呢。”
听了这话,姜临秋垂了垂眸,招手示意墨儿退下过后,她撑着头,思考着该怎么与苏慕白交代这事,几日下来,她能够看得出来,苏慕白对杨朗极为的重视,如今苏梦甜却是将他给气走……
就在姜临秋盘算着的时候,苏慕白抬步进了用一间屋子临时打造的暗牢之中,因害怕有心怀不轨的人发觉,这处暗牢位置设得极为的偏僻,甚至只有他与墨斩风二人才知晓具体的位置。
里头未曾有任何的刑具,唯独屋门上了几把大锁,而端王则坐在椅子上头,极为悠闲地饮着茶水,听了动静,他极为淡定地掀了掀眼帘,随后漠然道:“你来了。”
此时的苏慕白与平日里头看上去完全不对,他对待端王时的态度可以称上恭敬二字,拱了拱手过后,唤道:“皇叔。”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端王的身边。
相较于苏慕白的热情,端王就显得格外的冷淡,他瞟了一眼苏慕白股民过后,狠声道:“难得宣国的战神三殿下,能够腾出时间来看我这个阶下囚。”他的语气中乃是满满的自嘲之意。
听了这话,苏慕白浑身一颤,他的眼神之中带了一丝悲拗,他们到底都已然不是从前的模样。
他收敛了几分自个儿的情绪过后,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道:“在我带兵出证之前,父皇曾特意吩咐我,叫我不要伤了你的性命,并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愿意随我一道回到京中,他便可以不计一切的前嫌,你也还是我们宣国唯一的亲王!”
苏慕白说着,见端王丝毫不为所动,似是起了以情感动端王的心思,他提唇说道:“不论怎么说……你是父皇唯一尚存活还在这人世间的兄弟。”他这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
却不想,他这句话叫端王更是激动了起来,他的手腕微微用力,手中的茶杯就已然泼到了苏慕白的手臂上,端王冷笑着说道:“他倒也不想想,为何他只会剩下我这么一个兄弟,还不是因为他太过于心狠手辣?”
他的话音一顿,阴冷的目光直盯着苏慕白,随后提唇又道:“你们父子二人,皆是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没有半分人性的冷血动物!你们莫要以为,谁都与你们一般,心中只有名利!”
闻言,苏慕白呼吸不住一窒,但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端王这话,毕竟,苏睿的心狠手辣,在三国都是出了名的。
“你们到底是兄弟,父皇他已然是时日无多了……这次我会这样焦急的赢战,也是想要能够带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这话自然是带了几分夸大的成分在里头。
他知晓,端王乃是一个极为重情义的人,若不是他这些年一直恨着当年皇帝对延王的赶尽杀绝,只怕他这一次也不会计划这样一场谋反。
而在他的心中,必然也还是有将皇帝当兄长在看的。
果不其然,听了苏慕白这话过后,端王的面色一变,他握了握拳头过后,道:“好,那我便随你入明都去瞧一瞧……你若是有所欺瞒,我定是不会待下去……我可不像十二皇兄那样拖家带口,不管是干起什么事来,我也都方便。”他的语气中仍是存着一抹讽刺。
而苏慕白也跟着到了几句保证的话过后,抬步离开了屋中。
待到夜幕临近,苏慕白也走回到了屋中,他的面上尽是疲惫之意,而姜临秋咬了咬牙过后,到底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她提唇道:“今儿个梦甜与那杨朗发生了些口角,梦甜说话时过激了些,杨朗在一怒之下……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极为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慕白。
苏慕白的呼吸一窒,但却仍是强撑着镇定,他沉了沉眸过后,咬着牙道:“又不是何大不了的事情,走了便走了,咱们这倒也不缺他这个能人。”他面上说得轻松,但语气中分明透着不舍。
“杨朗一张嘴皮子利得很,梦甜可有吃亏?”他俨然是个好兄长的做派。
听了苏慕白这话,姜临秋暗蹙了眉头,她倒是不知,苏梦甜在苏慕白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不过见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样,她也就安下心来了,只要他不责怪苏梦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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