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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慕白与墨斩风听了她这话过后,彼此对望了一眼,面色皆是沉了一沉。
姜临秋却是丝毫没有发现的异样之处,她将视线转到了陈华寅的身上,提唇道:“师父,虽说你的针灸之术在我之上,但这次……我却希望能由我来使针,替慕白解这子母蛊。”
她一边说着,一边冲陈华寅使了个眼色。
她的这番话听在其他几人的耳中并无什么大碍,但陈华寅却对她这话中潜在的意思心知肚明。
解子母蛊,需在一处天然温泉处静养,并需要一人替中蛊之人施针解蛊,并且……解蛊之人在解蛊过程之中,每日皆需配合着一滴心头血来扎针。
苏慕白的中蛊时间不长,解蛊不需多少日子,但每一滴心头血皆是能够伤及人的根源。
他的眼神在苏慕白与姜临秋听起来身上打着转,颇为郑重地唤了一身:“丫头……”
可姜临秋的面上却一直都透着一抹坚定之意,陈华寅只得在心头哀叹了口气,随后提唇道:“这夜大伙儿都累坏了,都回屋歇个一日再来商议替苏慕白解蛊之事。”
几人应了声是过后,纷纷离开了他的书房,苏梦甜自是走得最慢的那个,她红着张脸,将一直揣在怀中的那双鞋底往陈华寅的桌上一扔过后,极为慌忙地跑了出去。
陈华寅一脸不知所措地拿起了那双做工极为粗糙的鞋底,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苏梦甜离去的背影,随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而此时,苏慕白与姜临秋之间的气氛却是显得有些尴尬,他大力将她扯到了屋中,随后坐在了瞪着上头,他一直都沉着一张脸,没有开口说话。
察觉到了苏慕白的不对劲之处,姜临秋微微地蹙起了眉头,她的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莫非是他洞悉了她方才对陈华寅使得那个眼色?
这般想着,姜临秋眉心十分忐忑不安地坐在了苏慕白的身边,她的面上隐约带了一抹讨好之色,提唇道:“你这是怎么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得知了解身上子母蛊的方法,你难不成就不开心吗?”
闻言,苏慕白这下才将眼神转到了姜临秋的身上,他的眸中尽显寒意,张开了唇,但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见了苏慕白这副模样,姜临秋心头更颤,他已然许久未曾向她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只怕这回他是真来了火气。
这般想着,姜临秋的面上也带了一抹焦急之色,她摇了摇苏慕白的手臂,语气中也带了一分不耐之意,蹙眉道:“你倒是说呀。”
听了她这话,苏慕白抿了抿唇,在半响过后,他直视着姜临秋,提唇问道:“你从前乃是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大小姐,只怕都不曾听过东言国这一地方,可如今为何却对东言国的一切这样的了如指掌?”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在说到了一半时,他的话音一顿,看了姜临秋那白玉无瑕的面庞许久过后,才又道:“你与方如琴母女素来存在恩怨,恨她们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可你从前与苏宇清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你对他为何会那样的恨意滔天?”
听了苏慕白这一连串的问题,姜临秋似是做贼心虚一般,极快地松开了一直握着苏慕白手臂的手,但却半天想不到该如何回答他的疑惑。
“临秋,我本也不想怀于疑你,可你自个儿难道就不觉得,有时候你的那些个行为……太过出格,叫旁人不得不多心起来。”不止是他,就连一向没有什么心眼的墨斩风也都察觉出了些许不对。
苏慕白一边开口说着,还一边勾唇轻笑了一声,似是在自嘲着自个儿的愚昧一般,在他的语气之中透着一股悲凉之意,眼神似是还透着一抹伤意,提唇又道:“临秋……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望着苏慕白如此模样,姜临秋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抹心疼之意,她垂下了头去,似是有些不敢与苏慕白对视,再许久过后,她才回应了苏慕白一句,道:“我说过……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你。”除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还能与他说些什么。
听了姜临秋的话,苏慕白一贯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激动之色,他竟是微微地提高了声调,道:“莫要再拿这句话搪塞我!我想要听得乃是你的真话!”
闻言,姜临秋略带沉痛地闭了闭眸子,她的心中极为复杂,说不出是股什么情绪。
往昔二人的种种相处画面一一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在片刻过后,她的心中已然下了一个决定,她猛地睁开了眸子。
如今他们二人乃是夫妻,夫妻之间,又有什么话是不该说得呢?
有些事情,也到了与苏慕白说个明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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