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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红鸢本以为又是圣殿的探子,不怎么上心,但听得此言之后,顿时来了兴趣,眼中微微泛起红光,打量着被缚的阮基,得了一点反馈,“此人本质狡诈,怎会将这些对师兄和盘托出?”
陈错就道:“自然不是他说的,但只要做过,终有迹象。”
阮基浑身一抖,看着红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畏惧来。
“北地神祇,还知道咱们这些降临之人的隐秘,这个人的秘密很多啊,”红鸢、眼珠子一转,露出了甜美笑容,道:“如此说来,这人该是和之前四人有了联系,甚至得了四人信任,此番找过来,是要如法炮制,在师兄这里故技重施。”
陈错点头道:“该是如此。”
红鸢跟着就道:“师兄打算进一步从他的心中探查隐秘?”
阮基听得背脊发凉!
“这两个人和先前四人果然不同!”
看着面前这两个神色平和之人,心有畏惧。
“这个看着娇媚的,只是听了一句话,就将前因后果给推算的差不多了,而且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浑身还散发着不似生人的气息,另外一个就更不要说……”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瞥了陈错一眼。
“我刚入城,他就先找到了我,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动手也就罢了,手段诡异莫名,挡都挡不住,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落败!难怪连名声在外的有穷国主,都会被他拿下!但这都还好说,更令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他不声不响的,就掌握了我的跟脚!”
一念至此,阮基冷汗簌簌而下。
“我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那般自信,直接过来了?难怪她那般劝我,一直提醒我不可得意忘形,唉!都是先前轻而易举说服四人,让我过度轻敌!否则,焉能如此?”
阮基这边正想着。
那边,陈错对红鸢道:“若要探查,还需一些代价,先不急,待我安排一番,这人的本事其实稀疏平常,主要是靠着一张嘴,擅长的是纵横之法,他此番过来,就是存着要将你我拉拢着,入那圣殿瓮中的念头。”
听着前面,阮基刚松了口气,而后听陈错评价自己的本事“稀疏平常”,便苦笑起来。
“他这是为圣殿奔走,看来是个容易收服的人,”红鸢则笑了起来:“不过,他还不知道,师兄擒了圣殿的三尊神灵,那圣殿不点齐兵马过来攻伐就算好的了,哪里还能容得下你我?”
阮基顿时瞪大了眼睛。
“此话当真?”
红鸢看了他一眼,就道:“你已沦为阶下囚,有什么好蒙骗的?难道还指望着你去行反间计?”
“苦也!”
阮基顿时满脸木然,心中苦涩,继而想到一事:“她最是消息灵通,人又在王都,没理由不知圣殿有神灵被镇于此,却半点都不提及,反而一再强调圣殿不可信,摆明了是利用我来投石问路!”
一念至此,他又惊又怒又恐!
“念头倒挺丰富的,”红鸢看着阮基,“你也不用辛苦掩饰,在吾等面前,这些个演技不妨收起来吧。”
陈错却道:“他这是在恼怒,这人有个同谋乃是那夏国王都的妖姬,为太康宠妃,此女消息灵通,在他过来之前,就曾有过联系。”
阮基一听,又是一惊!
连这个都知道了?宛如看透了自家心思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越是未知,越是畏惧。
阮基的念头本就受创不小,此刻心境受到冲击,这念头震颤的越发猛烈!
陈错却不管阮基的心思,手捏印诀,封了其人的神念、法力之后,就对其人道:“莫担心,我有话问你,若是回答的让我满意,自能保住性命。”
阮基一听,这念头一跳,赶紧道:“可是想知道,在下如何知晓两位身份的?”心里则疑惑着,这人手段莫测,似能读心一般,为何还要刻意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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