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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痛痛痛……”地牢内,江正召龇牙咧嘴的喊起来。
张斓正小心将他手臂上的衣衫一层层撕开,却被他喊的下不了手,担心的问:“很痛吗?”
“当然痛了。不信,划你一刀试试。”江正召没好气的说。
张斓见他这个态度,怼道:“刚才大殿上,怎么不喊痛?”之前,还当他是个真男人,受了伤都面不改色。
“刚才?”江正召挺了挺胸膛道:“本……人,绝不会向一群叛匪示弱!”
张斓咧了咧嘴假笑道:“行,你是大英雄。”接着,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小盒胭脂状的药膏。
“等等,你拿胭脂干吗?”江正召收回受伤的手臂,不放心的问。
“金创药。”张斓抬头看他,“要不要来点?”
“要啊。”江正召理所当然的说。
“那你别喊痛。”张斓用撕开的衣袖,轻轻擦拭他手臂上的血迹,又将金创药挑出来一点,抹到伤口上。
江正召倒吸口冷气,确实没喊。
片刻前,田英杰硬是从黄禧手中保下二人。结果冉爱花一句话,江正召与张斓就被阿龙等两个侍卫,拎着扔进了地牢。地牢空了,牢头也懒,将他们随意塞进了最外面的那间。
问题是,顾成的大军怎么会这么快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张斓低头细细抹药,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在想什么?”
江正召长叹一声说:“以后,我再也不冒充沐俨了。能在军中混的,通常都是狠角色。”
张斓小心包扎着伤口,随口道:“还是你厉害,能把人唬的一愣愣的,剑也舞的好看。就是,唉,我爹说过,打架的时候才不管招式好不好看,能保护自己、杀掉敌人,才是最有用的。”
“你也觉得好看?”江正召得意的说:“你爹说的那种,动不动就会伤人见血,太粗暴。我这种就高级了,讲究的是眼、心、手、意一体,让观者入境。”
张斓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说半天,就是花架子啰。”
“花架子也分好看、不好看。”江正召那副得意的表情收都收不住,“反正你刚才说好看了,我这还是随便舞的。”
“切……”张斓白了他一眼。
江正召侧过身,透过牢门看了眼坐着打盹的牢头,小声问:“顾成来了,接下去怎么办?”
张斓微叹,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圆点。“你有办法出去吗?”
江正召尽量让自己靠的舒服点,听张斓这么问,举着刚包扎好的右手臂,“小姐,我受伤了。刚才还不停跑了一刻多钟,你知道有多累吗?”
“就这一点皮外伤?”张斓嫌弃的说。
“我生平第一次拿开过锋的剑,生平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血啊,那么多!你知道我幼小的心灵,受到多大的伤害吗?你就不能体谅下我,多动动你的小脑筋?”江正召靠坐着,表情贱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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