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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不回答,那就是他不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徐州城的百姓活下去,那朱慈烺一开始说的话何其虚伪?那想要朱慈烺死的人,就会变得更多。
如果朱慈烺明确拒绝,那更是一个不好的选择,徐州城的百姓,会尤其憎恨他朱慈烺,并认为他无比虚伪。
如果朱慈烺愿意献出头颅,那就更好了!他就不需要过多的麻烦了。
张国维看着朱国弼,目光之中全是冷冽,他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朱国弼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样的蠢货,竟然也能当大明的侯爷,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刘孔昭也是一脸怒容,大骂道:“蠢货!莫非看不出这是李自成的反间计?闯贼还没攻破徐州城!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勠力同心,共同守卫徐州城!”
而在朱慈烺周围,一些参将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将军,徐州城还能守住吗?你看外面的全都是闯贼啊!咱们已经被闯贼给包围了。”
“要是闯贼真的将徐州城给攻破了,那咱们这些人,的不是得跟着徐州城一起死?”
“殿下,您是一个好人,您就发发善心,救救咱们这些可怜人好不好?”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看向朱慈烺,想要看这位太子爷,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朱慈烺不动声色,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这样想的。
有多少人不要脸,为了活下去,选择对他出手。
如果他们想死,那完全可以成全他们。
“殿下沉默不语?那是有办法了?还请殿下明示!”朱国弼继续发难。
他确定朱慈烺不会有什么办法,他偏要这么问,而朱慈烺拿不出办法,却又不肯为徐州城的军民做出奉献,那徐州城对朱慈烺不满的军民,就会越来越多。
他们会想连太子殿下都不愿意死,那他们为什么要死呢?
那些原本对朱慈烺的感激,就会被朱慈烺的沉默给冲散不少。
张国维大怒道:“朱国弼!殿下为了徐州城的百姓,冒险而来,誓要与徐州城军民共存亡,这样还不够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乱徐州城的军心?你家世受皇恩,为何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朱国弼淡淡说道:“部堂大人误会了,本侯并非扰乱军心,而是真诚发问,殿下为徐州城百姓而来,我问殿下有没有退敌之法,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吧?”
“倒是部堂大人,您负责徐州城的防务,不为徐州城军民考虑一二吗?”
朱国弼说完之后,回应他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将领已经悄悄的朝着朱国弼所在的方向靠拢。
他们站在朱国弼的身旁,面朝朱慈烺,目光之中意味难明。
“大胆朱国弼!你们莫不是要造反?!”张国维怒道。
朱国弼没有说话,反倒是他身旁的一位参将说道:“部堂大人,我等并不是要造反,只是如今局势危急,我等想要一条活路而已。”
“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给我们一条活路。”
这话的暗示意味就非常明显了,在他们的眼里,太子殿下能给他们一条活路的方法,就是将自己的脑袋献出来。
“是啊,殿下,草民家里有老幼足足四十八口人,老者已经年逾八十,幼者不过足月而已,如今这些人的性命,全都掌握在殿下手上了,还望太子殿下搭救。”
“殿下,我们都不想死啊,你们和闯贼打死打生,和我等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死啊,我们何其无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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