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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廓笑着接过碗:“知道了,张妈请放心,我一定叫她吃完。”
张妈笑的更开心:“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淮子琢只看他们两个对笑的开心,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可具体什么她还真看不出来。只当衰运过去,大家都开心着呢。
吃个半碗,看着汤里飘的一层黄油,她实在吃不下,一张小脸皱成麻花。
时廓干脆自己一口闷了。
“老人家心意,浪费了总归可惜。”他端着空碗放回桌上笑看着淮子琢,“这样我也不算食言。”
“时哥哥从来不是食言的人,我就是没吃完,张妈也定会怪我难伺候而不是怪你不尽责!”
淮子琢笑道。
只是她笑着笑着就发现时廓神色有变,只见他双手不自觉收拢袖口,瞳孔映射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炙热。
深渊似的眸子似乎涌动着一股暗流。
转瞬间,时廓微微向她靠拢…凑近。
就在他离她一尺距离时,淮子琢忍不住开口问:“时哥哥还在担心我呢?我真没事了头也不热,不信你摸摸!”
她自然而然抓着他的手贴上自己额头。
一双眼清明如朗月,浩浩如乾坤。不掺杂一丝一毫晦涩。
如此气氛,时廓脸色莫名一变:“确实…好了。”
“上次我问了时哥哥,镇国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是一语成谶,这也太奇怪,我怎么莫名其妙跟他纠缠在一起呢?王公公说是大将军亲自同皇上开的口…可他为什么开这个口?难道他也跟画家有关系?”
东灿手握重兵,一直是皇帝心腹,以他的地位应该不屑于跟画家为伍。
且按常理来说,一个战场上厮杀生存的人,怎么也看不上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吧?
淮子琢想破脑袋,一无所知,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长一双翅膀飞到大将军身边问个清楚。
说罢,顺其自然躺了下去,头枕着时廓的手。
时廓伏坐床边,满眼是她:“恙恙不知道大将军是何人?”
“我怎会知道?拜托,我自六年前来临潺我可是一步也没离开过这儿。大将军征战沙场,跟我这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呀!”
时廓皱了皱眉。
“怎么,时哥哥认得他?”淮子琢来了兴趣,抬了抬身凝着他。
“他的名号,谁会没听过呢?只不过我同你一样,自来了这儿,也未曾离开过。”
淮子琢听时廓回答有些失望,转而想起白竹:“师傅应该知道吧?明天我去问问他老人家,不知道这个大将军是不是真跟传言一样长那么可怕。大家提起他都闻风色变,难道他是妖怪长了两个头不成?我才不怕他。”
时廓:“不准,你身子尚未恢复,最好给好老实点。”转而他声音沉了沉,问:“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他?”
“嫁给谁不是嫁?反正你们…自古女人不都要出嫁,嫁一个厉害的也挺好的。再说大将军天天打仗,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种人早晚不得…”淮子琢忽然捂嘴,尴尬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早晚出事,出事了她落个忠烈遗属名声,既有权又有钱…还有闲的。
不能想,一想就感觉上了天堂。
时廓莞尔:“明年九月才到婚期,你若不想嫁我们一起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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