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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封印只能再坚持三分钟,三分钟之内如果还不能够找到破解阴阳局的办法我和邓琨今天晚、上就得交代在这里了。电话再一次响起,那头传来老婆的声音:“你在哪啊,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一阵苦涩,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我还在外面,和邓琨在一起,还有一会就回来了。”她说:“早点回来吧,我的眼皮老是跳,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似的。家里的鱼也闹得厉害,我怕你有什么事。”我安慰她道:“没事的,一会我就回来了。”然后我挂掉了电话。又过了一分钟,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了,我心里一直想,到底我遗漏了什么?老婆刚才的电话中提到了鱼,对,就是鱼,没有生命存活的水仍旧是一潭死水,或许这就是这个阴阳局的“局眼”。我想通这里,马上跑到了东北角,拿起桶将鱼缸里的鱼倒了进去,然后跑回到西南角,一股脑地倒进了假山下的水池里,顿时,周围的情景变化了,我第一眼看到了但增,他见到我们才松了口气,念了句“莲花咒”。假山的响动也嘎然而止。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酒家已经打烊了,只有老板和少许的几个服务员还在等着我们最后的几个客人离开。女老板看到我们的突然出现很是惊讶,她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我走过去对她说:“你还是恢复大堂原来的格局吧,这个风水局太邪性,会出大事的。”她错愕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这里才发现邓琨的同事已经走了,但增说是他让他们先回去的,他告诉他们邓琨喝醉了,已经被我送回去休息了,他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想让他们恐惧,况且这件事情就是说出来也让人难以置信。
离开“好之味”已经是十二点二十了,街上并不冷清,很多人在外面烧了香蜡纸烛,奠着亲人的亡魂。但增问我怎么想到往池里放鱼的,我说多亏老婆的一个电话打得及时,不然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但增说当时的情形真的好紧张,他和绝尘最后想到的办法只能是灵魂又穿梭,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将我们带回来,只是多一个人在对付那些出鬼门关的恶鬼时多一分力量而已。绝尘说没想到这个阴阳局中竟然加了生死局,并把那看似只是主风水的鱼作为两个局相连接的眼。设局的人很明显是针对邓琨,问他得罪什么人他只是摇头,从做刑警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我们让他请几天假,等过了七月十五再去上班吧,这两天就让绝尘和但增陪着你,一来可以清净一下,二来绝尘也可以给他传点佛法。邓琨苦笑,这一次不由得他不信,他对但增说:“活佛师父,看来你是对的。”但增没有正眼看他,轻哼一声道:“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你的劫还没过呢,这几天给我老实呆着吧。”
不一会,我们就到了我家楼下,下了车向他们告别,我特意交待但增明天晚上到我家里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绝尘说要不他也一起吧,我说也好,这样我心里踏实一点。我暂时没有告诉他们是什么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很伤神了。交代好后,他们就去邓琨家了。
回到家,老婆还没睡,见我进了家便问道:“你没事吧,刚才我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就象你出了什么事回不来了一样,和你通过电话后这样的感觉才慢慢消失。说来也怪,挂了电话没一会,那些鱼也不闹腾了。”
我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丝感动,笑笑对他说:“你想多了,只是邓琨生日一起吃顿饭,原本要叫上你的,我告诉他你今天要带孩子回去看你妈,没有时间。”然后我问妈还好吗?她说挺好的,就是说有时候会梦见她爸爸,特别是最近几天。我说这很正常,马上到七月半了,思念逝去的亲人是一种潜意识的心理。她叫我明天陪她回去过七月半,我说明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可能会有张丽的案子的线索,她说那好吧,让我注意安全。我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而且但增他们也会陪着我去的,不用为我担心。”洗漱完,我们上了床,在床上她还在描述着刚才她那种恐惧的心情,我拍头她的背,安慰她不用怕,我不会有什么事的,然后给她说了一些笑话。不一会竟然把她哄睡着了。
阴历七月十四,阴。整个白天我都是心绪不宁的,不知道是因为昨天与邓琨的经历还是今天即将要到来的约会。我让李晴取消了今天的所有预约,让自己在沙发上拉撑了,舒服的躺着。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但却总是会想到晚上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在这样的时候,大晚上一个人跑到墓地去我还是有些胆怯,所以昨晚最后我还是要求但增陪我,而绝尘也同意加入进来,我觉得胆量徒增了不少。我随手拿过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我的心根本没电视上,我在想,那个“隐形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会给我犯下什么线索,为什么他会选择那样的时间和地点,他是因为对鬼魂的无知而无畏,还是在鬼神这个领域有很高的道行,世高人胆大?他留给我的谜越来越多,而我总是无法解开,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的智商,我感觉在他面前我总是无法占据主动,一直都是按照他导演的故事顺序而继续着。
今天对于我而言是那么的漫长,四点多钟我就回家了,我在书房里写毛笔字,这是我平静心绪的有效方法,每当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我都会写几幅毛笔字,而且是一笔一划的楷书。我常常用这样的方式磨练自己的意志,而这方法对我而言也十分的有效。写了大半个钟头,心情舒坦多了,我泡了一壶上好的“观音王”准备慰劳一下自己,门铃响了。把开门,他们三个就站在门口。绝尘说:“好香的茶,‘观音王’吧。”我忙说:“看来你应该是属狗的。”他笑着说:“我也只有这点爱好了。”我笑他:“你应该多向但增学学,你看看人家那兴趣广泛得,什么都喜欢去尝试。”但增在一旁听了插嘴道:“我说,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我说我只是叙述了一个事实而已。人都到齐了,我说干脆我做东,到外面去吃点东西,我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特别但增那活佛,我一直嘲笑他上辈子应该是饿死鬼投胎的,那肚子怎么都填不饱。
晚餐我们吃得都很简单,是在楼下叫的外卖。一边吃饭我一边把今天晚上的约会告诉了他们,邓琨听到与隐形人有关,一下子就来了劲,他说不管谁是隐形人,千万别落到他手里,不然会死得很难看的。
绝尘说今天晚上约会的地方极阴,一定要多准备点法宝,我看了看邓琨说道:“带上我的念珠了吗?那可是我师父送的法器,要还我的。”他从包里取了出来递给我的时候说道:“小气”,我没有理他,让他们稍坐,然后在书房里翻腾,终于才把骨笛和银剑找了出来。银剑说是剑,其实只有匕首大小,是专门用来斩鬼魂驱邪魔的,虽然不一定能用得上,但有备无患。
九点半钟,邓琨的车子就停在了34号公墓的门口。我们全部下了车,向公墓里走去。路上偶尔可以看到几点磷火,那淡蓝色的微光,透着丝丝寒意。黄玉下葬的那天,我们都没有来,我们只能慢慢地ravff黄玉的墓地。邓琨带了手电,手电的光掠过一座座坟茔,我们口里念着:有怪莫怪,人鬼殊途,各行其道,百无禁忌。大约找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黄玉的墓,这时候距离十点还差七分钟。
我们拿出准备好的香烛冥币,在她的坟前化了,绝尘则一直颂着佛经,给她超度。我在心里轻轻忏悔,如果当时我能够把她的话当真,或许她现在还在好好地活着。
十点整,突然响起一串诡异的笑声,仔细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只手机,手机上设着闹钟,闹钟正好设定在十点。取消了闹钟,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带上手机,十一点钟,张丽处相见。”我把短信给大家看,然后苦笑道:“我们再去看看张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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