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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接到那若兰的电话的时候,正迷迷糊糊的刚睡着不长时间。
我让任诗雨蛮不讲理的纠缠了一晚上,她非得问我这大半夜的到底是干吗去了,天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跟她解释清楚。
我告诉她,桌子上坐着看热闹的那个纸扎小人是我做出来的,那就是我这一晚上学到的成果。
任诗雨半信半疑的看着那个纸扎小人,纸扎小人也歪着头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这……真是你做的?”
我捂着火辣辣的耳朵,从兜里摸出小竹哨来吹了一声。
纸扎小人马上按照我的指令做出了几个动作,任诗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那笨手笨脚的能做出这么精致的手工活,看来这一晚上没少下苦功夫。好了,信你了。”
我这才如获大赦,赶紧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还没睡多一会儿呢,手机就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我一肚子起床气,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早晨八点刚到。
“喂,师兄。”
我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那若兰尖声尖气的叫了起来。
“哟,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太阳都晒屁股啦!你两口子昨儿晚上干什么坏事了这是?嘻嘻。你们赶紧准备一下,我过半个小时就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我强打精神起床洗漱,却看见任诗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这时候正在兴奋的把我帆布包里的家伙事收拾到她的挎包里。
我不禁心里暗自好笑,任诗雨怎么会对风水术有这么大的兴趣啊,遇到个破局解煞的事竟然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自从我们俩命格归位之后,我就用不到那些施法的家伙事了。
虽然施法的方法我还记得一清二楚,但我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法力,无论我是画符抓鬼还是摆局下煞,我试过很多次,就没有一次灵验的时候。
所以那些家伙事就归任诗雨所有了,就只有一种东西我依然留在身上,没敢让任诗雨一起拿走。
那就是老君鼎。
我生怕老君鼎落在任诗雨手上,她再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摸摸的用阳血滴在老君鼎上玩,那可就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老君鼎可是认过主的,和其他普通施法的物件大不相同。
但凡是认过主的法器就只认主人的血液,当它吸收了主人的血液时,会和主人产生气息关联,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心理感应。
但要是有个陌生人也在法器上滴了血,法器就会认为这个陌生人的目的是要切断它和主人之间的气息关联,想要做它的新主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强行认主。
作为一个已经认了主的灵性极高的法器,老君鼎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它自然而然的就会触发自动防御体系。
所以老君鼎非但不会按照陌生人的指令去乖乖听话,反而还会释放出和原主人法力相当的巨大反噬之力,这就等于是代表原主人和陌生人进行一场决斗。
要是陌生人的法力足够高强,顶住了老君鼎反噬而来的巨大法力,那老君鼎也是很识趣的。
水往低处流,鼎往高处走,既然新主人这么厉害,那打不过就投降嘛,大不了认个新主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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