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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吧?
“小少爷别闹了,爵少是您父亲,他向来说一不二,你快点过去跟他倒杯茶认个错,今天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桑伯小声劝说。
宁宝贝像个傲娇的小王子:“我也说一不二,要过来也是他过来。”
下一瞬,刚落座于沙发的高大男子果真骤然站了起来,原本还无比宽敞的大厅顿时显得逼仄。
就连空气,都染上压抑。
战寒爵黑眸危险地眯紧,落在宁宝贝小小的个子上——
“你说什么?”
凛冽的气场袭来,宁宝贝被这股气势吓得差点后退,转瞬又赳赳地挺了挺胸,掩饰掉擂鼓般的心绪,故作镇定,白嫩的小短手叉腰再叉腰。
“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们忽然把我绑回来,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报警告你们拐卖虐待儿童。”
“……”抽气声再度此起彼伏。“很好,既然你说我虐待你,那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辜负你了?”战寒爵怒极反笑,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桑伯,带他去禁闭室,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
桑伯气血翻涌,着急劝诫:“小少爷,爵少真的生气了,你快点认错。”
“我也生气了。”宁宝贝扯了扯嘴角,气鼓鼓地瞪大了眼:“大魔王,你别以为和我长得有几分像,又是我的长辈,我就会被你吓到,做梦。”
战寒爵:“……”
佣人:“……”
桑伯:“……”
小少爷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之前被爵少压抑得久了,所以爆发的时候才会这么离经叛道?
战寒爵在战公馆的权威第一次被这般挑衅,怒不可遏,额头青筋都显得突兀鼓了起来——
“才放你出去几个小时就野成这样?战宸夜,不好好教教你规矩,你还以为战公馆如今由你做主了?”
“什么战宸夜?我不是……唔……”
宁宝贝惊诧着睁圆了眸子,梗着微红的脸蛋,刚想要解释,可话音还在喉咙里打转,桑伯一把将他抱起,伸手又捂住了他的嘴。
宁宝贝瞪大了漆黑的眸,示意他松手。
“爵少,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少爷,小少爷肯定是晚上受了凉导致脑子不太清醒,才会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带他去禁闭室。”
桑伯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整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宁愿让小少爷去禁闭室冷静一下,也不敢再留着他和战寒爵父子对峙了。
“唔唔……”宁宝贝小短腿在空中踢踏着,可桑伯却紧紧抱着他,无论他怎么样都挣不脱,径直被锁紧了所谓的禁闭室。
说是禁闭室,实际上就是三楼靠近楼梯拐角的一个房间。
主色调黑白灰,略显冷峻,但被佣人打扫得很干净,不染一丝纤尘。
空气中清新,香气弥漫。
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些厚重书籍以及零星一些杂物,对面的墙壁则悬挂着一幅巨型人物油画……
油画背景是一个小男孩。
他穿着类似中古世纪的骑士服,头上戴着帅气的骑士帽,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斜斜垂着,头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眼神深邃,动作标准,恍若优雅的小小贵族……
宁宝贝陡然怔住。
这不是他么?不对,这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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