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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给厉元朗倒茶时,不等厉元朗问话,他则主动提道:“元朗,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怎么在鹤源省代表团之中?”
“对,仲翰,难道你外放了?”接过袁仲翰递来的茶杯,厉元朗好奇问道。
“的确。”袁仲翰坐在厉元朗对面,说道:“我调到鹤源省刚刚一个月,还是干老本行,主管全省纪检工作。”
“哦。”厉元朗顿时清楚,“鹤源省纪委书记?恭喜。”
袁仲翰摆了摆手,“同级调动,不过到地方工作,面临的挑战比京城纪委艰巨。”
谈完自己,袁仲翰拿起烟盒,厉元朗做了请自便回应。
袁仲翰自嘲说:“还不抽烟?挺好。你戒烟这么久没捡起来,说明你这个人有很强的毅力。哪像我,烟瘾越来越大,以前一天一包,现在都快两包了。”
点燃,吸了一口,袁仲翰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元朗,你在宁平有五年了吧?”
厉元朗如实答复,“四年多,不到五年。”
袁仲翰点着头,感慨起来,“按说,应该动一动了,不过……”
轻轻弹了弹烟灰,袁仲翰的表情,显然有话要说。
而且,话题很直接,也很沉重。
“嫂子京城之行,对你影响很大,彻底改变了你今后的仕途走向。”
这点厉元朗已经意识到,老生常谈,将他内心苦楚原原本本激发出来。
可他能说什么?
责怪白晴有什么用处,做出去的事去的事,说出去的话,等同于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
除了长吁短叹,厉元朗找不出第二种消愁方式。
只能苦笑着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想得和我们不一样。”
“不不不。”袁仲翰头摇成拨浪鼓,赞叹道:“元朗,你和我的想法不同。我觉得,嫂子的政治敏锐性和判断力非常高,说她是女中豪杰一点不过分。”
“试想想,别人挖好的坑,她能看不出来?纵身往里面跳,用血肉之躯阻挡熔岩,不就是慷慨赴死的壮举么。”
“嫂子主动示弱,主动服软,是为你的未来长远考虑。元朗,今时不比往日,这口气不让人家出来,你永远不得安生。”
“况且,冯滔同志上来,对你有利无弊。此时不做,恐怕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元朗,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次大会之后,势必要对各地领导进行一个大范围的调整。你离开宁平板上钉钉,但关于你的去处,我并不乐观。”
在袁仲翰说话同时,厉元朗始终端着茶杯喝水。
实则内心之中,却在品味袁仲翰这番话的意思。
尤其提到白晴,为了自己,甘愿受抨击,低头示弱,令他倍感吃惊。
脑海里快速分析,不由得眼前一亮,身体里所有经络瞬间通畅,他终于搞懂妻子的大智大慧。
“仲翰,我明白了,白晴为什么这么做了。”
袁仲翰叼着香烟,意犹未尽的问道:“方便说一说你的分析吗?”
袁仲翰父亲袁顺强和岳父关系不错,加之厉元朗又与袁仲翰有交情。
不然的话,袁仲翰也不会这么深刻帮助厉元朗解开其中奥妙。
由此,厉元朗谈到三点含义。
第一个,就是白晴主动示弱,让对方出了这口恶气,以博得对方原谅,至少不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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