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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作声了,只是静静看着罗慷。
他眼皮微跳,脸上的镇定显得很勉强。
很多时候,眼神就是一种压迫力,不说话同样也是。
我冒名柳自愈的缘由简单,罗宽说过不少细节,关于我爸罗牧野,是因为犯错被逐出家族,又因为拿回来一样东西,得以重归,却一直被软禁关押。
这么多年,我爸妈都没来找过我,他们在罗家的处境,绝对不怎么样。
罗宽所言,太过保守,甚至可能是美化了。
我要说自己是罗显神,若罗家知道有我存在,或者联想到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我没答应老龚的计划,可通过他所言,脑袋里已经有了个完整的谋划。
通过我的方式,必然能将我爸妈从罗家带出来!
“柳道长……这只是一个联络点,没有主事的叔伯辈,若是你说出目的,我可以送你过去。”罗慷再度说道。
我依旧没回答,还是静静看着他。
罗慷的额头,微微见汗了。
随后,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从这房间出去,下了楼,路边停了一辆越野车。
罗慷开车,我坐在后排。
不多时,便出了城。
达县地势特殊,城外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坡,覆盖着青黄色的草皮。
我昨夜来的时候下雪,今天又是个艳阳天,偶见一些地方还有积雪,更远处的山峦似白雪皑皑。
牦牛悠哉游哉地啃食着草叶,空气都带着一股芬芳。
除此之外,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见一些屋舍。
半小时左右,车驶入了一片草皮地,除了我们入口的位置,两侧都有围栏。
罗慷下车后,径直走向前方一片屋舍。
我四下打量一眼,右侧还有个简易棚子,拴着三匹马。
随着罗慷进了一个平房,屋内很暖和,还有一股奶制品的香气。
暖意来自于屋中央的一个铁炉,旁边坐着一人,手中一柄很小的锉刀,手中握着一截牛角,正在雕刻。
那人抬起头来看向我和罗慷,他皮肤更黝黑,眸子却分外明亮,额头上有着很重的抬头纹。
罗慷匆匆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人放下来锉刀和牛角,脸上笑容很爽朗。
“罗宽的确还没有回来报道,若他和道长说了什么,道长可以但说无妨,我算是个能主事的人。”他语气很重,并非对我,而是本身的音色。
我和他对视一眼,若有所思,抽出来了铜杵,哐当一声立在了地上。
“罗宽在江黄遇到一场麻烦,我救了不少他们的人,我们三言两语,聊到了一些人,一些事情,罗宽说,我们可以合作双赢。而我因为参加一场大会,暂时和他分别,约好在此地见面。”
那中年人以及罗慷都流露出不解之色,他们只是瞟了铜杵一眼,并未多看。
这就是一种细节了,他们并不认识这东西。
当初我爸从高天道观得到物品出来,并未和他们说过高天道观细节?或许,我爸那行人未曾接触过这铜杵?
中年人咳嗽了一声,再度和我解释,罗宽的确没回来,这段时间更没有联系过他,不过,既然是商议好了合作双赢,具体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再和他们说一遍,他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比罗宽多,更能有决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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