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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会心疼?她会心疼为什么已经过了整整三年了还是不醒?她不心疼,她是恨我!”一拳狠狠的打在玻璃窗上,男人冷酷的毫无表情的面孔只有这一刻才会失控。
“不会的,您每一天都过来看温小姐,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恨你的。”秦婉极力的安慰。
话音刚落,一阵嘲讽破空而来。
“既然知道她恨你,为什么你还活着?还带着一个女人过来恶心她?”袁竞炀冰冷的神情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一身干净的白色西装配上修剪的刚劲有力的发型,怀里抱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一步步的朝着病房走来。
三年的时光磨砺,少年脸上的青涩早已不再,替代的是杀伐果断的沉稳和难以琢磨的深沉,由此逆光而来。
秦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袁竞炀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从两人的身侧走过,有条不紊的将ICU外间花瓶里的鲜花替换掉,动作熟练的就像是做了成千上万遍一样。
整个医院的楼层随着两人的出现气氛顿时冷凝了起来。
自从三年前那场常车祸之后,盛世集团总裁和袁氏掌舵人对峙的画面似乎已经变成常态,路过这里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逗留,生恐被这无端的戾气伤到一样。
两个人对视而立,眼底皆是一副风暴肆虐。
秦婉看的着急,“袁少爷,盛先生身上还有伤,他一醒来就赶过来看温小姐了,我……”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袁竞炀冷冷的睨了一眼。
即便这个秦婉这个秦婉长相确实惊艳,可是在袁竞炀看来,不过又是一个想要凭借色相上位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得段位要比一般人高一点而已。
秦婉得话被憋了回去,一张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倒是盛靳年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
“盛靳年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袁竞炀一字一顿说得极重。
盛靳年深邃的视线猛的一阵剧烈的颤抖,眼底隐藏的汹涌波浪喷薄而出,痛得他几乎窒息,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袁竞炀得话一针见血的说破了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现实,将所有得一切赤裸裸的摆在他得面前。
良久,他目光颤巍巍得落在病房里那抹削瘦的不成人形的人影身上,哽咽的喉咙滑动了一下。
“我们走。”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袁竞炀嘴角恶意的快感消失,取而代之得是无尽的愧疚和悔恨,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盛靳年?
要是当时他没有去送林知书,要是他可以一直看在她的身边,事情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
袁竞炀两腮肌肉紧绷,他和盛靳年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害了她的罪魁祸首!
盛家。
卧室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轮流检查着床上男人的伤势,皆是一脸沉重,“盛先生,您这个样子贸然出院对身体很不利。”
主治医生凝重的开口。
他本来伤势就重,而且又失血过多,要不是送到医院的及时又做了应急处理,不然就算是有再先进的医疗设备,也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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