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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们察觉到正队和副队之间好像不大对劲儿,平时凡事都有商有量,动不动就相互取笑的两人,赶路时一个开路,一个断后,隔得老远。
晚上扎营休息,两人的帐篷也故意支在营地两端,吃饭都是一先一后,尽量不打照面,可是单独看来,两人却又都是神色如常,在必须交流的时候,还是照样交流,可就是……跟以往不一样。
这使得队伍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好在回程的第三天时信号恢复,冯笑香重新定位到了一行人的位置,很快就有一队等待接应的特警找到了他们。
特警们接手了押解嫌犯的任务,刑警们绷紧的弦总算能够稍微放松,只盼着赶紧出林子。
出了林子,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好好地冲个澡,第二件事便是睡上个一天一夜。
等真出了林子,发现村里十分热闹,赶集一般。
这一行人太脏,身上味儿太大,看起来比叫花子还惨,村民们都不敢靠近,吴端拽了一个穿刑警制服的人来问情况。
那刑警是南城分局的,认得吴端,赶忙敬礼,并解释道:“进暑伏天了,村民都忙着进山采药,那些是刚从山里回来的第一波村民,听他们说,今年药材长势好,价钱也好,家家户户都很积极……
这边——这几辆车附近的——是国家调派来的考古队和专家,人还没齐呢,也就这两天了,人一齐就要进山挖掘古墓,市里调派了上百名特警护送他们……”
吴端朝文佳大师招招手,立即有两名特警将他押到了跟前。
吴端带着文佳到考古队的车附近,抓了个小年轻问道:“你们这儿谁是负责人?”
小年轻见吴端浑身脏兮兮,不免嫌弃,摆手就欲打发人,却有一名戴眼镜的老者下了车,老者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也不顾脏,握住吴端的手便道:“是吴队吧?我们都等你呢。”
吴端有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将文佳大师往前一推道:“他有重要情况跟你们反映,你们是现在先聊着,还是等他洗个澡收拾一下?”
老者显然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立即请文佳上车,两名负责押解看守的刑警不敢怠慢,也跟着上了车。
离开前,吴端又叮嘱道:“他们在墓里设了些机关,进墓的时候可能有危险,这个务必让他详细说说。”
“哎哎,多谢提醒。”
双方交接完人,约定文佳的衣食住行暂时由考古队负责,晚些时候聊完了墓里的情况,人再转移到市局。
安排完其余嫌犯,吴端又跟始终配合他们行动的冯笑香打了个招呼,带队直奔镇招待所。
招待所不大,总共二十余间房,被南城分局和考古队各包下一半。
吴端进招待所,亮了一下警官证,前台虽也嫌弃这一行人,却没敢表现出来,给他们拿了房卡。
吴端交代一声“两人一间,赶紧轮换洗澡,洗完啥都别想,只管睡觉。”
说着,吴端已拿门卡刷开了一间房,闫思弦跟着他进了屋。
见吴端看自己,闫思弦道:“不是两人一间房吗?”
吴端拿他没办法,只能道:“你先洗吧。”
闫思弦也不推让,钻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狭**仄,还有股霉味儿,招待所提供的洗漱用品也皆是最差的,闫思弦却顾不上那么多,扯开两袋简易包装的洗发水,一股脑全倒在了头上,还喊道:“你再去前台多要点洗发水什么的吧,完全不够用啊。”
吴端出门时,正碰上两个同样去前台要洗漱用品的刑警,几人相视一笑,瞬间明了。
前台老板娘刀子嘴豆腐心,一边抱怨物价飞涨,让刑警们加钱,一边却又一人给他们塞了两大把洗漱用品。
三人上楼,挨个敲门,将要来的洗漱用品分发了,这才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屋,就听见闫思弦喊道:“哎你回来了?再给我拿点洗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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