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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门口,林止陌帮顾清依背起药箱,扶着她下了马车来。
门口已经有个中年人候着了,笑眯眯的迎了上来:“顾神医,你可来了。”
顾清依恢复到了大夫的状态,神情秒变严肃正经,点了点头道:“赵公子又发病了么?”
“正是,所以不得已请顾神医来。”中年人苦笑着将顾清依请了进去,对于林止陌他看都没看一眼,只以为他是顾清依的随从了。
林止陌将徐大春留在了外边,反正暗中有戚白荟在看着,不会有问题。
赵家的庄园很大,在一路走进去的时候那中年人给顾清依说起了他们少爷的病情,林止陌也从对话中得知了,中年是这户人家的管家,而这家的主人是个世家分支在京城的子弟,名叫赵义,家中田产无数,算是京城周边最有钱的几个大户之一。
赵义共有两子一女,女儿早已出嫁,长子赵伯方在少年时生了一场病,硬生生将脑子烧坏了,从此之后说话行事变得如同一个五六岁孩童一般。
而赵义另外还有个次子赵仲宣,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被赵义在国子监捐了个监生,勉强混在里边读书。
顾清依说的又发病,是因为赵伯方在患了脑疾之后,平均每年都会有数次发作,发作之时会痛得满地打滚,甚至是晕过去。
自从杏林斋重新火起来之后,赵义曾请顾悌贞看过,而顾悌贞表示这是脑子里有涎虫,除非把脑袋劈开清除干净,不然一辈子都会发作,无法根治。
赵义哪肯让顾悌贞给儿子开颅,于是便仗着自己有钱,用大笔诊费请顾悌贞施针缓解,最终顾家神针让他惊艳不已,也从此时不时的会请顾悌贞来诊治一番。
林止陌已经听明白了,这个赵伯方估计是发烧得了脑膜炎,所谓的涎虫可能是脑积水还不知道什么,反正还真的除了开颅手术无法根治的。
这年代连个像样的外科手术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开颅,顾悌贞其实也只是说说,根本不敢做的。
来到后院,赵伯方已经等着了,一脸灰白,神情萎靡,看得出来刚吃过不小的苦头。
顾清依上前看了看,随即将针包取出给他施起针来。
只一炷香时间,赵伯方脸上的萎靡之色就渐渐消退,精气神肉眼可见的恢复了起来,坐在那里虽然脑袋上扎满了针,但是一双眼睛却一直滴溜溜的看着顾清依。
林止陌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坐着,并没有在意。
顾清依长得确实很好看,找她看病的病人几乎都会忍不住这么看她,赵伯方只是个傻子,又不是瞎子,看也是正常的。
又过了片刻,顾清依将银针一根根取回,又翻开赵伯方的眼皮看了看。
“这次可以了,或许下次复发的时间会延长些,但是记得……”
只是顾清依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忽然被那傻子赵伯方一把抓住,嘴里嘻嘻笑道:“好看,真好看,你是我娘子,娘子!”
林止陌脸色一变,顾清依是他内定的后宫之一,未来的贵妃娘娘,居然在这里被一个傻子占了便宜,那怎么可以?
他正要过来阻止,顾清依却只是抽回了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口中继续说道:“记得不要干重活,使大力,不要淋着凉水。”
管家在旁连连点头,一一记下,只是眼神微微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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