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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怎么了,怎么就闹得要姐妹互相残杀的地步呢?”沈吴氏感叹问道。
沈玉芙看向沈吴氏,无奈的摆着手,道,“二婶婶,就容我失礼不能给你倒茶了,今儿你也看见了,得给我做个证,我三妹妹方才拿着剑就要在我这院子大开杀戒,险些将我的命要了去,你可得一五一十告诉我父亲啊。”
沈吴氏看着她这手,顿时夸张的叫唤起来,“这十指纤纤的,又能弹琴又能握笔的,怎么伤成这样,严不严重啊?”
春芽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哭,一听沈吴氏问起这个,更是哭得厉害。
“二夫人,您掌着家呢,能不能将三小姐抓过来审了定罪处置了,大夫说我们小姐的手,伤着筋脉了,这手就是好了,也会有疤,往后还不一定能弹琴了。”
沈吴氏闻言一愣,惊得站起,“这事可不是小事,我一定要为你主持公道。”
正好有个借口,让这娘俩彻底别翻身了。
沈将军刚从营里回来,就听见一屋子的官司。
但还是被沈玉蔓请去了溪竹苑,姚氏烧的迷糊,吃了药,只是恢复些神志,还是烫的厉害,只能躺着,嘴里低声呼唤着将军。
沈云山看着姚氏这番模样,竟有些不忍,“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父亲,是大姐吓唬母亲,让母亲病重了的,她一向对母亲不喜,所以找了邪术对付母亲,你可要为母亲做主啊。”沈玉蔓哭着说道。
沈云山眉头蹙起,“什么邪术?”
“母亲说看见了许氏的魂魄,这才吓坏了,父亲,难道这不是沈玉芙搞得鬼吗?还有谁比她更会玩这些阴谋诡计!”沈玉蔓当即告状。
“闭嘴,许氏是你能叫的吗?她是你嫡母。”沈云山不悦的纠正道。
“父亲,您难道就不管管吗?”沈玉蔓说着又哭了起来。
沈云山无奈,叹息一声,只觉得烦躁。
自从回了京城,太平日子就没几天。
随后,沈云山起身去了听荷院,沈玉芙听说沈云山来了,便提着一双包扎的手出来见他了。
原本是带着质问来的,可是这会看见她的手竟然伤了,他疑惑皱眉,“你这手怎么回事?”
沈玉芙不语,轻轻将被削去的那一节长发摆在胸前,原本长及腰部的秀发,这会却从下巴的位置截断了。
还能怎么回事,他难道真的不知吗?
一屋子的奴婢跪了下来。
“将军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三小姐傍晚的时候,提着剑杀气汹汹的来到我们听荷院,说要杀人,小姐无论怎么说,三小姐都不肯罢休,提剑就削去了大小姐的头发,还要杀人,小姐这才用手挡。”
说着,春芽大哭起来,“大夫说,小姐的手,不能再弹琴了,究竟何等仇恨,要将我们小姐的手给废了啊。”
沈云山怔怔的看着包扎得厚厚的双手,眼底心疼,他上前轻轻触碰,“疼吗?”
沈玉芙不语,神色却十分委屈,撑起手,掌心的血迹蔓延开,让他看看究竟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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