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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可能,但你那天比赛完后,和我说过,比初赛发挥还要好。既然如此,我更愿意相信是结果出了问题。”他声音低沉舒缓,令人感到心安,“不管怎么样,先等明天再说。”
“……好。”
她快要哭出来,不是因为比赛结果,而是崇渐知的反应,他从未质疑过她,甚至已经出了比赛结果,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选择相信她。
“你现在在哪儿?”
“我和朝朝在一块……”
“嗯。”他听见她不是孤身一人,才稍稍放下心来,“我今晚早点回家,等我。”
崇渐知到家的时候,连开门的动作都很轻,他知道聂筝会在客厅的沙发等她,她的情绪一定很不好,所有的声音都会让她更加难受。
可没想到,她却不在客厅。
客厅里只有王妈一个人,在茶几上修剪下午从花店买来的水仙。
“聂筝呢?”
王妈先是有些困惑,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就没有见到聂筝,家里一直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她还以为她没有回来。
“小筝?我没见她回来啊!”王妈放下手中的工具,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楼上。
崇渐知知道聂筝回来了,门关处还有她换下的鞋,早晨她走的时候,穿得是那双蓝色的帆布鞋。
径直上了楼,卧室并没有人,他心中了然,重新下楼,往制香室走去。
制香室里工具繁杂,经常会释放噪音,所以在装修的时候,他就找人安上一层厚厚的隔音棉,所以隔音效果很好。
她就在制香室里。
站在门口,崇渐知将耳朵静静贴在门板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无奈隔音太好,他什么也听不见。
幽深的眸子流露出些许的担心,他轻轻叹一口气,手搭在把手上,酝酿了一会,才终于把门打开。
在以往和任何人接触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过。因为他已经拥有足够的实力,所以哪怕能够察觉人心,他也不愿意太过迁就。
大部分的人都会看他眼色,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也是彼此权衡,只要有利益,就能合作。
只有对她,他小心翼翼,甚至患得患失。知道她比赛失利,心情很不好,他便推掉应酬,早早地回了家,甚至还要轻手轻脚,生怕因为这丁点的声音,加剧她此刻的沮丧。
将门打开一道缝隙,里面窗帘紧紧拉着,昏暗的灯光充斥整间屋子,一股淡淡的梨香传来,空气中粉末纷飞,是刚刚被搅碎的沉香和檀香屑。
崇渐知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工作台旁边正在专心制香的聂筝,一时有些失神。
原本以为,刚刚经历失败的她会格外消沉,像五年前,高三模拟考没有达到理想成绩时,她会一个人躲进小黑屋里偷偷抹眼泪。
“筝筝。”
他轻轻叫她的名字,带着满满的温柔和联系。
聂筝回头,还戴着刚刚操作机器后忘摘的手套,灯光昏暗,将她白皙透亮的皮肤照出些许暖意,已经及腰的长发为了方便工作而被挽到脑后,鬓间随意留下两绺,把她已经足够标志的脸蛋显得更小,更精致。
“哥,你回来的好早。”
“做得怎么样了?”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直到越过社交距离,站在与她只隔不到半米的位置,他微微俯下身,与她目光齐平,突然伸手,帮她摘下脸颊不小心蹭上的木屑。
聂筝下意识一躲,指尖划过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痒,又蹭了蹭脸颊:“我刚才在复盘比赛的时候自己所有的操作,那分数实在低于我的预期,我怀疑可能是哪一步的操作出了问题。”
“嗯,还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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