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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能排得上号的西药制药公司,有抗癌药物研发生产经验,有能力迅速量产并推广药品的,不超过15家。
之前咱们看过兰向晨的日程计划,他就是从这些公司筛选合作伙伴的,但他避过了4家综合实力排名比较靠前的……”
闫思弦将手机递给吴端,吴端看着表格上纵横交错的数字、信息,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闫思弦解释道:“这4家公司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背后都跟研究院有关系,甚至,其中3家公司的主打药品就是研究院研制的。
这足以说明,在选择合作伙伴时,兰向晨要躲的不是某些公司公司,而是他任职的研究院。
研究院有问题,可以板上钉钉。”
吴端此时才将表格看了个大概,他指着其中一家叫做西成制药的公司道:“可是——我应该没搞错吧?——这家也跟研究院有关系,但兰向晨还是联系了西成制药。”
“你没错。”闫思弦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道:“所以我才说有意思,但现在还看不透。”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韩粟?”吴端随口道:“说不定有些信息他没写在表格里。”
闫思弦一愣,觉得自己刚才智商为负,却还想找回面子,一边拨打韩粟的电话,一边笑道:“你这就叫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滚!”吴端骂到:“爸爸一天不打你,你就要上房揭瓦。”
……
接到闫思弦的电话,韩粟颇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工作没做好,引得这位喜怒无常的股东不满。
闫思弦说明问题后,韩粟明显松了口气,解释道:“西成是因为最近高管变动,才跟研究院搭上关系的。”
“高管变动?”
“换了CEO,新来的CEO叫陈树,跟研究院有些关系,是院长的熟人,我打听到,新人已经走马上任,但不知为什么,还没对外公布消息。”
原来如此。
闫思弦道:“兰向晨跟陈树有交情吗?”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韩粟犹豫了一下。
闫思弦道:“你只管说,不用有顾虑。”
韩粟便继续道:“我对兰向晨虽然了解不多,但能看出来,他就是个纯粹的科研人员,对市场运作什么的不敏感,也没兴趣。
而陈树,他跟我是一类人,我们其实不太不关心科研情况,更多的精力放在市场扩张上,所以……我估计,他们不大可能有交集。”
“知道了,干得不错。”闫思弦少有地开口夸人,电话那端的韩粟一愣,来不及说什么,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电话刚一结束,只听有人敲驾驶位置旁的车窗,吴端一看是交警,赶忙降下车窗。
“路边禁止停车,麻烦您出示一下驾驶证。”交警行了个礼,作势就要抄车牌写条子。
吴端一看,刚刚两人只顾着看资料打电话,将车随意停在了路边。
他赶紧掏出警官证,“执行任务。”
交警一愣,看看吴端的警官证,又看看闫思弦那辆价格在五百万往上的座驾,登时对吴端的警察身份产生了怀疑。
吴端一时百口莫辩,就差背诵的当年入职宣誓以证身份了。
当同行怀疑你的警官证造假时,你怎么证明警察是警察?这尼玛是个哲学问题,和你如何证明你妈是你妈有着异曲同工之感。
好在,一番解释外加保证立即挪车之后,那交警还是选择放两个可疑人员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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