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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的鸢。”
周尧意味深长地说道:“何以纸鸢呢?也可鸢飞戾天。”
王鸢低着头沉思,眸中滑过一抹晦涩的情绪,良久抬起头来:“陛下一言,解惑矣。”
周尧瞧着她的神色,沉吟一二说:“阿鸢?朕可否这般叫?”
王鸢眼波微漾,不甚欣喜道:“自然,孩童之时,兄长便喜欢这般唤我。”
周尧见她放下紧绷的神色,言归正传问:“阿鸢,现在可以说一说,为何冒着淳国公生气也要来见朕?”
王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垂着头答道:“是遇到了一些问题,求陛下解惑。”
“为何要朕解惑?”
王鸢唇角微微:“国公出这样的事,陛下应该会有手笔,您其实大可用其他的方式,但是为了点醒我这个愚人,仅仅毁坏国公名誉。”
周尧瞧见她参透其中隐藏的意思,笑着拿过她做的奶糕道:“朕说的没错,阿鸢绝不是纸鸢。”
她不紧不慢地吃下这块奶糕:“那为何求见朕?”
王鸢苦笑一声:“不怕陛下笑话,其实也只是碰碰运气,陛下您作为女子应当能与我感同身受。”
她顿了一下又说:“大晟发生的事,我在闺中便有关注,陛下您的那些举措,令人钦佩不已。”
她提起裙摆,露出一双小脚,遗憾道:“若是当年,您在云国,或许这应该是一双健全的脚,这双脚,可以走很远的路。”
周尧顿下手中的动作,眼底闪过黯淡,微微叹:“是啊,可以踏行千山。”
王鸢脸庞浮现笑意:“陛下雄韬伟略,日后,天下的女子都可以不用裹。”
周尧听见她这隐喻的话,对她越发好奇:“看来阿尧知道朕所求?”
王鸢眼底闪过狡黠地笑意:“或许知道吧?若是没有,也会一直期待这一天。”
周尧开怀一笑,半开玩笑道:“那你这个国公夫人可就做不下去。”
王鸢摇了摇头,收起笑意继续说:“夫人这个称号,太累赘,其实当晟皇的百姓更不错。”
周尧微微挑了挑眉,不答反问:“如今的国公府可不平静?”
王鸢提起茶壶给她续上,黑眸闪了闪答道:“是啊,国公和老夫人都想把那两个孩子记在我名下。”
周尧闻言怔了一怔:“这莫不是都在逼迫你?”
咋那么不要脸呢,她总觉得此事应该不是那般简单。
王鸢眉眼闪过一抹倦怠:“所以来求见晟皇。”
她虽然不知道晟皇能不能帮她,但是总比娘家爹娘的劝慰舒适不少。
周尧端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朕记得你与南宫瑜有一个嫡子?”
南宫流霞和南宫流云都是一个姨娘留下来的,但是那个姨娘因病早故,王鸢入府便将两人养在膝下。
王鸢见周尧提及那个嫡子,身体微微颤抖,手止不住地攥紧。
他的孩子,南宫流光。
只是,怎么那么命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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