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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使劲儿地攥着张雅冰的手,安慰她,给她擦拭汗水,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罪人!种下了这个罪根,罪果却让张雅冰来承受-----
张雅冰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疼痛的尖叫,卫大夫则有条不紊地给她进行着下体的清洁,然后刮宫。
我瞧都不敢瞧一眼正在进行中的场面,那是一种罪恶,那是一种亵渎。
一切完毕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多了。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帮张雅冰穿好裤子,搀扶她下来。
她倒是也不娇贵,在原地试量了两下,强挤出一丝含泪的微笑,道:“我没事儿,让我自己走。”
开了几副药,休息片刻,拿毛巾将张雅冰的头部扎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到了车上。
这几个小时,对于张雅冰来说,是越狱,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和牵挂。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给我开的玩笑,只不过这玩笑的份量,有些太重了!
命中注定,我是罪人。我就无法逃脱。
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驱车返回天龙大厦。
天龙大厦停车场。
停下车子,我本想搀扶张雅冰上去,却被张雅冰止住。
张雅冰强忍着振作了一下精神,道:“你直接回去吧,我没事儿。补补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我歉意十足地望着她,支吾道:“你能行吗?”
张雅冰道:“怎么不行!多大点儿事儿啊!就当是来了一次大姨妈!”
我来不及汗颜,就见张雅冰迅速地摘去了头上的毛巾,像天外飞仙一样上了楼。
听着她那‘嗒嗒嗒’的脚步声,我能感觉到她的虚弱无力。但她还是表现出这样一种无畏的样子。
好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我目送她很久,才肯回到停车场。
驱车回返。
但是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刚才的场面一幕一幕在脑海当中播映着,挥之不去。
像是梦,但比梦真。
这一路上,我像是疯了一样,用狂飚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罪恶。
闪烁的霓虹灯,交替辉映,接连不断的马达声,像是世人的责骂声,响在耳畔。
回到天龙公司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丹丹正在门口翘首张望,我冲她鸣了鸣喇叭,她急促地走了过来。
我打开车门,丹丹轻盈地上了车,冲我轻声问了一句:“回来了,赵大哥。”
我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等了很久了吧?”
丹丹摇头道:“没呢。我刚出来走了走。”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在撒谎。但是我又怎么忍心揭穿她这善意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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