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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被凤德文吓得不轻,连忙转身出去;可是不大一会儿她跌跌撞撞的进来,看着凤德文道:“老爷,是六夫人出事了。”
“什么?”凤德文一下子坐了起来,在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了的时候,只有胡氏这么一个贴心人跟在他身边,他岂能让胡氏出事儿?他气急败坏的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丫头张了张嘴,最后一指门外:“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说着话,她举了大氅给凤德文披上:“大少爷和六夫人都动上手了。”
“什么,这个逆子。”凤德文也顾不得大氅还没有披好,就向外走去:“他是看不得我有一天的好,我的病刚刚好了一点儿,他便要生生的气死我。”他挑起帘子来的时候还吩咐小丫头:“给我取家法。”他今天不狠狠教训一番儿子,儿子就不知道父亲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凤德文说着话向外看去,只一眼便有傻在当场;他的六夫人胡氏外裳不在身上了,而他的儿子正抓着胡氏的头发,一掌接一掌的打过去——打人他想到了,反正凤浩宇这个逆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可是胡氏只穿着中衣却让他很吃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住手。”凤德文赶过去,先解救下胡氏再瞪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动对庶母动手,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浩宇指着胡氏道:“她这种妇人哪里配做我们凤家的人,父亲你还是早些打发了她,免得日后再传出什么丑事来,让我们凤家体面扫地。”
胡氏却在同时在凤德文的怀中哭道:“老爷,老爷,我不要活了,大少爷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他的长辈啊,他怎么能对我用强、还脱了我的衣服,如果不是丫头们听到声音闯进来,我只怕、只怕已经……,老爷,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凤德文没有听到浩宇的话,他只到了胡氏的话;听完后他抬手就对浩宇打了过去:“畜生,畜生,你、你给我跪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对庶母起了色心。
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胡氏,感觉到她吓得全身发抖,小脸更是惹人怜爱;凤德文心中更是心疼万分,对上儿子浩宇的怒目时,他心中的怒气更盛:“你个小畜生还给我跪下。”
浩宇看着父亲:“我没有做,是她忽然脱掉衣服塞到我手上,又扑到我身上大喊大叫招来的丫头,接着她便哭着叫救命,说我、我要对她用强;呸,我对她用强?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正眼看她。”
凤德文低头看看身材玲珑的胡氏,想想她这些日子对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当然不肯相信浩定的话,他怒喝:“跪下,取家法。我今天要活活打死你个逆子,也免得让人笑话我凤家门风,也免得让祖宗脸上蒙羞。”
他取过沉重的戒尺来,没命的对着浩宇打了下去;心疼胡氏是一个方面,另外他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叫着:打死他,趁这个机会打死他,就算是族中问起来,也不能怪他做父亲的心狠,是凤浩宇该死而已。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手中的戒尺打得更重、更快、更疾;大部分都对着浩宇的头重重打过去,存心就是想把儿子活活打死,以后凤家便又会是他为一家之主。
浩宇不防之下挨了两下,举起胳膊来挡:“我不是那种人。居然诬我这样的罪名,我就是死也不会认的。”他见凤德文只是咬牙狠打,便也不再分说了,伸手就去夺凤德文手中戒尺。
凤德文的力气当然不及浩宇,三两下便被浩宇把戒尺夺了过去;他气喘吁吁的道:“你把戒尺给我……”却被浩宇兜头一戒尺给打断了他的话,他没有拦得住浩宇,胡氏便挨了浩宇一下子;他以身子挡住胡氏看向儿子:“你想什么,还想打我不成?”
浩定当真是恨极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胡氏诬他不管父亲知道不知道,但是父亲却想借机除去他,只因为现在凤家主事的人不是那个做父亲的,而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有个禽兽父亲他是早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凤德文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为了银子,居然问也不问事情的详情,便要打杀了自己。
如果换成是其它人府中有类似的事情,不管事情真伪如何,那死得人肯定是胡氏而不是他;但是在凤德文这里,死得人却只可能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浩宇再想到母亲的惨死、姐姐这些年来受得苦、罪,他心头火起再也压不住,对着凤德文就打了下去:“有什么不敢?!我问心无愧,这天下间便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凤德文没有想到浩宇敢打他,不防之下被打了好几下子,加上连日病到在床上,身子再也挺不住跌倒在地上:“逆子,畜生。”就算是摔倒了,他依然不住口的喝骂浩宇。
浩宇舍下他就对着胡氏打过去:“今天你说不出实话来,不说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就活活打死你——你要害死我,我便先打杀了你。”
胡氏挨了一下子后扑倒在凤德文的怀中:“老爷,他要打死我好来个死无对证,我死不怕,可是我的清白啊……”
凤德文护着胡氏:“住手,住手,你想打死庶母就没有人知道你做得恶事吗?”
浩宇气得大叫:“哪个做得恶事,你让开,我打出真话来给你听。”
凤德文和浩宇正闹成一团时,门帘挑开凤浩天进来了:“这是怎么了?啊,父亲!”他跑过来推开浩宇,把凤德文护在了身后:“大哥,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些把戒尺放下,天下就没有儿子打老子的道理。”
他虽然不愿意看凤德文,但是每天总要应个景儿,今天原本已经来过不想再过来的,可是听到浩宇来后院子里便热闹起来,他怎么能不来看看,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让凤浩宇无法翻身的机会。
当他看到地上的父亲、浩宇手中的戒尺,他真想大笑三声: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啊。
浩宇却一指他:“给我滚一边去。”他没有心情和浩天多做纠缠,今天晚上定要把胡氏诬陷他的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不然以后他就是满身是嘴都不清了。
浩天哪里肯听他的,只管和凤德文一起喝骂浩宇放下戒尺、跪下认错;浩宇也就不再废话,一手推开浩天,一手举起戒尺打向胡氏:“你说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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