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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自已一个时辰前,才跟儿子说的话,难不成,自已的父皇真的修成了天眼,每天都开着法术盯着自已。
朱厚熜当然没有天眼。
这是朱载坖在一年前曾对李彩凤说过,那个时候,身旁侍奉的太监中,就有东厂的人,所以,朱翊钧这个名字,朱厚熜早就知道了。
他一直等着朱载坖前来禀告的,可软弱的朱载坖过了一年,都未曾给自已禀告过,若不是这次小太孙重病,他也不愿意提及此事。
朱载坖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竟然也忘了谢恩。
而一旁的黄锦赶忙提醒道:“裕王殿下,陛下恩赏,为何还不谢恩呢。”
听到黄锦的话后,裕王才反应过来,重新跪下身:“谢父皇恩赐……”
朱厚熜点了点头,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裕王殿下,陛下要休息了,裕王殿下先行回府吧,今日,旨意应该就会送到裕王府。”
跪在地上的朱载坖听到黄锦的话后,才慢慢起身。
在黄锦的陪同下离开了道殿,而等到两个人离开之后,朱厚熜再次睁开了眼睛:“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朕啊。”
此时朱厚熜眼神中有些凄凉,仿佛,想起了自已所立的太子朱载壑,但眼神之中,更多的还是无奈……
或许,在很小的时候,自已好好的调教一番,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聪明人,有着聪明人的优势,同样,也有着他的劣势,朱厚熜永远也不会去思考,这个软弱,木讷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黄锦一路将朱载坖送到了西苑大门处,当朱载坖准备上马车的时候,黄锦再一次的开口说道:“裕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载坖听到之后,停止了上马车的动作,转头看向黄锦。
“黄公公,父皇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黄锦停顿片刻后说道:“是奴婢想跟裕王殿下说两句话。”
朱载坖没有拒绝,又再次转身走向了黄锦。
黄锦将朱载坖引到了城楼门下,周围没有旁人。
“殿下,现在您已是今非昔比,应为陛下分忧,当担当起来啊。”
“黄公公此言何意,为何本王听不懂呢?”朱载坖一脸惊讶:“莫不是父皇此时有什么忧心之事?”
“胡宗宪之事。”
“此乃国事,错综复杂,内阁自有定义,若是三司会审之结果,父皇不满,也能推倒重来,为何忧心呢。”
“殿下,陛下当局者迷,可老奴是清醒的,老奴不信,今日陛下的话说的那么明白,殿下一句都听不懂吗?还是殿下也认为,胡宗宪该死呢,又或者是,殿下恼怒严嵩一党扶持景王,继而迁怒与其门生故吏胡宗宪。”
朱载坖听完之后,立马怒斥道:“黄锦,你放肆……”
这句话说出口,朱载坖便脸色大变,现在不就有了恼羞成怒之嫌。
“殿下不用生气,也不用惶恐,这些话老奴绝不敢禀告陛下,不仅老奴不敢,恐怕整个大明的天下都不敢有人在陛下面前,搬弄殿下的是非,老奴今日说这些不该说的话,是觉得陛下不易,胡宗宪活着,对大明朝是有用的……你若是不愿出手,依着陛下的性子,也绝不会在管了,切莫因私而费公啊……”
听完黄锦的话后,朱载坖冷笑一声:“黄锦,你莫不是糊涂了,既然不该说的话,为何要说出来,更何况,十几年来,本王何时参与过朝政大事,朝廷有朝廷的制度,宗室也有宗室的规矩,岂能全都随性而为。”
“最后四个字,殿下是在暗指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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