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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眉头一扬,不悦地说:“什么意思?”
天王担心余默的安危,她跟着余默来天龙寺,就肩负着保护余默的职责,岂能离余默而去。
佛子寸步不让,说:“方丈有事和余宗主谈。”
显然,这番谈话不希望被外人听到,所以,天王被拒之门外了。
余默若有所思,朝天王摇头示意,天王深吸口气,压下戏中的怒火,止步在禅房前。
佛子古井不波,淡淡地看着天王。
天王不悦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灼灼地盯着禅房。
似乎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天王就会毫不迟疑地冲进去。
嘎吱!
余默推开禅房的大门,又转身关上。
禅房的灯光有些昏暗,方丈正坐在禅房中,手持佛珠,闭目沉思,佛珠在手指间滚动,似乎有力量从佛珠中迸发出来。
余默面无表情地向方丈行礼,说:“方丈唤我前来,有什么事?”
方丈睁开了眼,不悲不喜,指着另一个蒲团。
余默盘膝坐下,平静地看着方丈,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火花,彼此都在打量对方,似乎想看出更多的东西。
“余宗主,年少英雄,来我天龙寺已有数日,我听说你经常对着天龙峰下的信徒怔怔出神,不知余宗主对他们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方丈的问题出乎余默所料。
余默微微沉吟,说:“我确实有点想法,还请方丈为我解惑。”
方丈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说:“余宗主请将,我若知晓,定然会告诉你,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余默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开门见山地说:“天龙寺的信徒十分虔诚,天下罕见,而且,信徒众多。天龙寺作为这么多信徒叩拜尊崇之所,理应会发生某种变化。”
方丈问道:“哦,什么变化?”
余默咬了咬牙,说:“天龙寺中应该产生信仰之力。但我在天龙寺中流连数日,一丝一毫的信仰之力都没发现,这又是为何?另外,方丈不会不知道信仰之力吧?”
余默双目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人心。方丈视而不见,波澜不惊地说:“我当然知道信仰之力。原来余宗主是为信仰之力而来,其他人都以为余宗主是为了拉拢我天龙寺而来。如今看来,世人都太肤浅,根本没
有揣摩到余宗主的真实用意。”
“希望方丈为我解惑。”余默真挚地说。
方丈平静地看着他,徐徐开口,说:“信仰之力是天下间的一股神秘的力量,但常人没法使用,只有神族可用,这也是神族的根基。”
方丈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余默听他提到神族,精神一震,竖起耳朵,心说方丈果然不简单,竟然知道这么多秘密。方丈丝毫不介意秘密暴露,如实以告:“信仰之力不是我人类的力量,我天龙寺的信徒虽多,却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信仰之力,因为,那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天龙寺是万万
不会这么做的。”
余默恍然大悟,却也更糊涂了。
“天龙寺信徒众多,而且十分虔诚,你们是怎么做到不让他们产生信仰之力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余默反驳,这确实超乎他的预料。方丈笑了,温暖如春,说:“因为,他们心中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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