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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恭顺地低头。
“回大人话,民女见大人的腿疾久不能愈,一到阴雨天便饱受病痛折磨,内心实在难安,便生了些心思,虽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绝不能辱没了祖宗。”
赵胤低低一哼。
袍角撩开,曲起的腿自然地伸出来。
“不必试了。来吧。”
这么随便的吗?
好歹是一条人腿,不是猪蹄啊。
时雍看到孙正业的仆从递上来的银针,叫苦不迭。
一个谎言果然要用百个谎言来圆。
是扎呢?还是不扎?
要不随便扎一扎好了?
可是,她连基本的行针手法都不懂,有孙老这个内行在旁,一上针不就露馅了吗?
不行,不行,不行。
诏狱她不想再去。
“大人稍等。”时雍急中生智,情真急切地望向孙正业,“孙老,冒昧相问,可否借个地方盥洗双手?”
大都督身子矜贵,不洗手不能随便上手摸的啊。她想借机溜出去随便摔断个手什么的,
不料,话音刚落,赵胤轻轻击掌。
“谢放,端清水来。”
谢放单膝跪地,“是。”
赵胤面不改色望向时雍,“用不用加个皂角胰子?”
时雍:“”
“不必劳驾了。”她按住小腹,“不瞒大人,盥手是假,民女想行个方便是真。”
赵胤端起茶盏,吹水慢饮,眼皮都不抬一下。
时雍憋住气,好不容易把脸憋红了,略带“羞涩”地低头。
“民女这两日来了癸水,一紧张就更是淋、漓、不、止容我收拾好自己,再为大人行针可好?”
赵胤手一顿,那口茶似乎是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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