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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轻声说着,脸上笑得很浅:“何况交朋友靠的是合眼缘,而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吹捧,当初她在公众号连载我和傅容与的爱情故事又主动来私信,无非是想借热度引起我关注,创造机会来跟我认识。”
起先她以为,施弥会知道长明灯跟玉观音的事情。
是傅容与跟施弥关系熟,又或者是周序之说的。
后来谢音楼从盛侑安这里,回味过来一些,恐怕这对夫妻在回泗城时就已经预谋已久了,私下调查了傅容与的背景底细,而施弥本身五年前就混这个圈的,想找人打探也不难。
“盛侑安自以为把项目亏损的事瞒天过海,一时不会引起别人察觉,想借施弥关系,搭上傅容与他们这个投资圈……这个姓盛的,真是白日做梦。”
在电梯缓缓打开之前,谢音楼对云清梨轻声落下:
“你小心点施弥会找上周序之做这笔生意。
傅容与要是敢帮谁的初恋收拾烂摊子,我会请爸爸出面,打断他腿的。”
走过清冷的长廊,来到病房门前。
谢音楼白细的指节轻抬,正想礼貌敲门,先一步听到了里面熟悉声音的对话。
“谢忱时……我只是想偷睡个懒觉,你真的犯不着一直摸我脉搏。”
“老子叫你半天都不醒,还以为死了呢。”
“谢谢关心,没死成。”
透过推开的病房缝隙,入眼就看到谢忱时没个正经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在刮苹果皮,动作利落地切了小块下来。
不是递给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傅容徊,而是喂给了旁边鸟笼里的玄风鹦鹉。
玄风鹦鹉是颜老板那边拿来玩的。
跟那只彩色鹦鹉般很会骂人:「乐瑟乐瑟!」
谢忱时斜眉:“小粉鸡,你乐瑟谁呢。”
玄风鹦鹉扑着粉色翅膀,刚要跟鸟笼外的男人对骂,小眼睛先瞄见了谢音楼的身影,又叽叽歪歪了起来:「大美人!」
“你别逮着护士就调戏啊,我们家没你这么流氓的鸟。”谢忱时以为是医院的人,谁知一转头就看见谢音楼抬手给他额头弹了下。
“谢忱时!”
谢音楼眼神带着警告,特别是看到傅容徊静养的病房里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来就算了还要带一只口吐脏话的鹦鹉。
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她没开口训斥弟弟,给留了面子的。
傅容徊听见有她声音,琥珀珠一样的眼眸浮现出笑:“是嫂子来了吗?”
玄风鹦鹉学舌:“嫂子嫂子!”
“还有我容徊。”云清梨的声音适时响起,与病床距离很近:“我跟音楼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半夜都能爬起来闹自杀。”
回这话的,是躲过谢音楼魔抓的谢忱时,拿旁边靠枕护着自己。
“什么?”
谢音楼暂时饶他不死,皱起了眉心。
谢忱时趁机会为自己澄清,指指点点了一番脸色略僵的傅容徊:“这瞎子半夜三更从病房里摸出来,老子造孽才来这家医院看个胃病,结果就撞见他鬼鬼祟祟往楼梯上走,想去天台呢。”
重病在身又偷摸去天台,这不完美符合想跳楼逻辑。
谢忱时当场忍着胃部剧痛,把傅容徊给拽回了病房,看了一圈才发现窗户是上了锁的,难怪要偷摸去天台,随即就恶狠狠地警告了一顿这个瞎子:
“我姐跟你哥喜事还没大办,你要敢让她提前给你办白事,老子把你祖坟都给挖了。”
虽然事后,傅容徊极力为自己辩解。
他是瞎子,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不是为了去跳楼。
谢忱时冷笑:“上下楼你都分不清?”
于是为了防止这个瞎子独自待在医院里养病心理会变态,他去颜老板店里找了只会说话的鹦鹉,纡尊降贵过来陪了几天。
没想到还要被谢音楼误会,谢忱时眼底浮现出薄戾之色说:“早知道我那晚就帮他一把,把人从天台踹下去……又瞎又病的,倒不如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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