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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一上了马车的石榴就白了脸,将茶壶里的蜜水都推开了去,“往后,这蜜水红糖水什么水的,我都不喝了,只喝白水。”
白水吐了口水应该有沫子,看得出来。
啊呸,不是,她因噎废食个什么劲啊。
看向柏翠,石榴郑重道:“往后出门在外这喝的东西,你们亲自来,回去也告诉岁绿他们一声。”
她就是被这红糖水给恶心到了,水尽量都自己来吧。
但出门在外,吃食上避免不了要在外头吃的时候,总之不管味道如何,她绝不让人回锅就是了,且都去有名声的大酒楼,大酒楼的厨师总不会往饭菜里吐口水,这年头,有些厨师可是有傲气的,肯定不屑这样的事。
柏翠也委实是被秀苗这操作给恶心到了,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姑娘放心,婢子会同他们说的!”
一旁跟进来的范氏本是一脸菜色的,但见石榴这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笑罢了就道:“幸好你刚才没喝那红糖水,真是够恶心人的,也幸好我那碗里应该没有,不然,我真是昨年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
石榴被她笑的也缓和过来点了,闻言故意道:“你怎么确定不是每碗都有?”
范氏脸菜了,一旁的陆氏也捂住了嘴巴。
她们可是都喝了那碗红糖水的,还都喝完了—
见两人真要吐了,石榴都怕她们吐到车里,赶忙道:“我说笑的,肯定不可能,那么多碗呢,每碗都有的话,哪来那么多的口水?”
范氏陆氏:……
不管怎么说,真是连吃晌午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范氏抚了抚胸口,赶紧转移话题,嘀咕道:“以往也没看出来这秀苗是这样的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同人私相授受,我瞧你大嫂也是个踏实的人,怎么就教出了这样的女儿来—”
陆氏也是想不通呢,“谁知道呢,不过幸好,昨儿我大嫂还又跟我提亲上加亲这事,我看着秀苗见天的来家里帮着娘干活,勤快得不得了的,又问了荣全的意思,见他也没意见,本来就想着过两日就跟娘和公爹提一提的。”
幸好没提,这要是提了,喜当爹啥的,那可是太晦气了。
范氏就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又转头看向石榴,忍不住担忧道:“石榴,那金家绣庄背后有当官的,他们家要真是护着秀苗,这官报了也是白报啊,这可恶的秀苗,难不成还真就这么算了?
还不如咱们直接给陆家说道,让他们一定给个说法教训秀苗一番呢。”
让公爹和刘里长出面,闹开来就是两个村子的事,印子村可是也要好些人在李家作坊做工的,就为这个,他们也不会帮着陆家的。
到时候,陆家就是舍不得把秀苗咋样,总也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就是这样闹起来的话,成了两家对立,到底是于陆氏不好。
范氏看了陆氏一眼,后头这提议到底声都轻了些。
毕竟,陆家是陆氏的娘家,也是荣全和彩凤他们的外家,闹大了也损陆氏的名声。
但报官这一遭,范氏觉得肯定也没什么用处。
这金家绣庄她是知道的,之前接绣活就接过金家绣庄的活计,知道那金家三代下来都只一个男丁,到了这金公子这一代,娶的是隔壁平和县白家染线坊的闺女,可惜,这白氏进门三年肚子都没个动静,是以,金家便又给金公子纳了几房妾进门。
可这两年过去,好像也没听说金家有好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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