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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朝廷那套画大饼的手法糊弄,那肯定只能是自取其辱。
况且,就连他自己,也因几次忠言直谏,被朝廷数度贬黜。
似这般听不进忠言逆耳,只喜欢阿谀奉承的昏君,又叫人如何能信?
“其实。”就在李纲正哀叹之时,柳尘却忽然打断道:“我有句话,反倒想问问李大人。”
“请讲。”李纲虚心说道。
“李大人所忠之事,究竟是赵氏,还是我汉氏一万万子民?”
柳尘问道。
“这有何不同?”李纲问道。
“若赵氏体恤子民,则无不同,但若赵氏带头欺压子民,而李大人又愚忠与赵氏,那就有很大不同了。”柳尘答道。
“我……”李纲一时纠结在了那里。
常年的教导,使他知道忠君报国,一切以忠君为先。
但作为一个明白人,他深知忠君的目的,该是为国为民。
否则的话,也不会不惜被数次贬黜,也要数度忤逆君王,说出一些逆耳忠言。
目的,无非是想为天下子民一展喉舌。
所以,当柳尘说出这话以后,反而叫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其实很想说一些大逆不道之言,但忠君的思想,又死死的禁锢着他,叫他一时间也显得十分痛苦。
最后一咬牙,也干脆直言道:“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如今皇帝昏聩,玩物丧志,所以,我欲联络众大臣,举太子桓为新帝!”
太子赵桓,柳尘知道,也是个没骨气的软骨头,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一心只想着卑微的求和。
只是军民一致要求抵抗,所以迫于压力,才决定跟金人对抗。
结果,就在各种失策和摇摆不定中,做了北宋最后的亡国之君。
“换人确实是个办法,但太子这人,难道就能比他父亲做得更好吗?”
柳尘问道。
“至少能有新的希望!”李纲严肃道。
“好,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新帝是否能够带来新希望。”柳尘不置可否的说道。
“你要怎么赌?”李纲问道。
“首战之后,若新帝可以不割土地,不遣人为质,不纳钱币,或者哪怕做到任何一样,便算你赢,到那时,我柳家庄上下,任由驱使。”
柳尘大方说道。
“何为首战?”李纲问道。
“若金人能打至汴梁城下,那么第一次退兵时,便算首战。”
柳尘想了想,说道。
“那你怕是多虑了,金人怎么可能打得到汴梁城外?”
李纲不禁笑道问道。
“若此战金人打不到汴梁城下,也算我输。”柳尘却并未跟着笑出来,而是依旧一脸平静的说道。
“……”李纲见状,顿时收起尴尬的笑容,“那,如果我输了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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