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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剥夺她引以为傲的功绩,便可以激怒她。
让她认命,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又是火上浇油。
龙淑兰瞬间炸了。
龙淑兰突然喊道:“所有报过仇的疯子!他们会记得我!我才是亚圣!”
审讯室里,所有人的精神都绷到了极限,大家都明白,龙淑兰就要说到重点了。
闫思弦并不回头,只“呵呵”笑了一声,满是轻蔑。
“报仇是我发明的!那些人的病,都是因为报仇才治好的!他们能证明!他们会记得我!……”
还不够,即便那些精神病人真的记得龙淑兰,感激她,他们的证言也无法得到采信。
几名刑警紧张地沉默着,龙淑兰继续絮絮叨叨:
“世界上根本没有精神病!只有心病!是我发现的!
他们根本治不好他们……杀!杀了就好了!是我治好了他们的心病!我训练他们,安排他们相互报仇。
我才是专家!无冕之王!那些强盗!小偷……”
闫思弦和三名女警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看向龙淑兰。
“所以,你承认是你训练和安排精神病人杀人。”
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复述。
龙淑兰失控的情绪突然刹车,可已经晚了。
她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那股癫狂尚在定格,前一秒还在嚷嚷的嘴巴大张着,可是眼神已经有了变化——眼神中充满了说漏嘴之后的尴尬和恐惧。
“虽然咱们国家重证据,轻证言,不过有胜于无,可以围绕她的证言展开证据搜集了。”
闫思弦已经连一句话都不屑于跟龙淑兰说了。他能感觉到,龙淑兰此刻瘫在椅子上,六神无主,也并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
——————————
市武警总医院,吴端的各项指标已经稳定下来,这天早晨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时候,闫思弦特意赶来。
闫思弦和家属一起,帮着护士推病床。
吴端精神头不错,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闫思弦知道他是想问案子,但现在人多,不好说话,便冲吴端眨眨眼,示意他有进展,等会儿说,吴端理解了他的意思,露出一个笑容。
吴端的脸色依然苍白,嘴唇干裂,好在医生已经允许他少量喝水。
将人推进单间病房,又是一番仔细检查,确定人和仪器都没问题,医生又向家属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当医生说道“可以吃少量流食”,闫思弦注意到,吴端双眼冒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想来这几天嘴巴淡坏了。
他忍不住抽了一张床头柜上的抽纸,作势去擦吴端的嘴角,收获吴端的白眼一记。
吴端的父母也在,靳花花见儿子日益康复,心情好了不少。吴道远脸色则比较沉重,跟着主治医生出了门,看样子是去了解儿子的最新情况了。
对吴端的情况,闫思弦还是相当清楚的,简单来说,就是多器官损伤。
子弹穿过了吴端的肝脏,伤及肝部动脉。两人在岛上时,闫思弦伸手捏住的便是肝脏动脉的出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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