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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在楼上没有待多久,前后也才不到二十分钟,乔治笙坐在驾驶席,离着老远看到宋喜从大门口走出来,他掐了烟,升起车窗,将空调温度开高了几度。
宋喜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上来,默默地低头系好安全带,乔治笙什么都没说,兀自挑头往回开。
车内很静,宋喜保证自己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旁乔治笙声音传来,不辨喜怒,声线很平:“这是最后一次。”
话音落下几秒,他空出一只手拿过旁边的纸巾,还套着购物袋,一看就是刚刚买的。
宋喜顿了两秒,后知后觉,乔治笙这话可以解读为两层意思,一是告诉她最后一次为沈兆易哭;二是最后一次,当着他的面儿为其他男人掉眼泪。
乔治笙这样的人,看着很冷,仿佛对世上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屑一顾,其实他是心眼儿很‘小’,小的只能放下一个人,所以能走进他心里的那个人,岂止是万里挑一,简直就是亿里挑一。
正因为他一心一意只能对一个人,所以他霸道,蛮横,独占心很强,今晚能亲自开车送她来这儿,不是他有多大度,而是宋喜的脾气他也见识到了,骨头和嘴同样硬,这种当口他若还是跟她硬碰硬,只能把她逼得越来越远。
她为沈兆易哭,乔治笙当然不爽,可也只能在心底劝自己,最后一次了。
宋喜抽出纸巾擦干眼泪,乔治笙出声问道:“想吃什么?”
宋喜说:“什么都不想吃。”
乔治笙说:“那就陪我去吃。”
他开车来到一家日料店,没有特别想吃日料,只是熟悉的店里,这家最近,两人下车往里走,宋喜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她怕别人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影响形象。
店员将两人带到单间,乔治笙点东西,待到店员走后,宋喜才摘下墨镜。
她蔫蔫的靠在沙发上不想说话,对面的乔治笙眼皮一掀,看着她道:“跟我无话可说?”
宋喜沉默几秒,出声问:“说什么?”
乔治笙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眼底却闪过被冷落过后的酸,薄唇开启,低沉着声音道:“你就是这么喜欢人的?”
宋喜抬眼看他,但见他绷着脸,好似跟平常那个冷面阎王一样,但仔细看,感觉又有不同,倒更像是在撒娇埋怨,求关注。
宋喜眼神带着打量,不答反问:“你是怎么喜欢人的?”
乔治笙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缓缓下移,从她的眼睛,鼻子,一路落到唇上,明确的说,是下唇。
他眼神儿并无半分赤裸,可宋喜却莫名的心底一慌,恨不能拿手把嘴挡住。
眉头轻蹙,她嗔怒着道:“正好,现在有时间捋一捋我们之间的关系。”
乔治笙目光又落回她眼睛上,会说话的黑眸已经在问,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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